这就是误区了,其实当前吕宋附近的大量优良木材刚开始大肆采伐,远没有成为珍稀树种,并不怎么昂贵。
“不行,我要缓缓。”他走到另外一株古松下盘坐下来,靠着树干,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松林里忽然有铮铮声传来。
李真极目远眺,就见一个英气逼人的二十多岁白袍男子盘腿坐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松树下,膝上放着一把宝剑,那宝剑用鳞皮包裹着剑柄,剑柄上端与剑身连接处的两旁,亦即剑鼻上点缀着金星,宝剑不时发出鸣吼声,将头顶的松针震的纷落如雨。
这时,从那白衣男子对面的松树上跳下来一个人。
那松树高有七八丈,人跳下来如同雪花落在水里,轻的连个涟漪也没有。
此人不凡,李真惊叹。
跳下来的人身着紫红衣袍,头戴金冠,手里宝剑已然出鞘。
在树下,他长身玉立,气质出尘,犹如传说中的天人。
然诡异的是他身周不是清气却是黑气环绕,那黑气浓密地如同云雾,似乎能把人濡湿。
李真轻咦了声,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猜不到事态会如何发展。
白衣男子十分镇定,好似完全没看见紫袍人,动也不动坐在那里。
紫袍人很被动,只好主动开口,语气不掩傲气:“本真人为太清界之人,听闻先生有把神异之剑,望能一观。”手紧紧握着剑柄,指节泛白。
白衣男子淡淡道:“不过是把普通的剑罢了,不值得你赏玩。太清界是真人居所,难道还在乎这种剑吗?不要说笑了!”
紫袍男没想到会被这么干脆的拒绝,脸涨得通红,眼中不掩羞恼。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发作。
顿了顿,这人又请求道:“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这剑的奇异,并不会据为己有,还请先生允许。”
白衣男子摇摇头,沉默不语。
紫袍男软磨硬泡了好一阵,白衣男子只是不同意,到了最后,更是理也不理。
奇怪的是紫袍男并不放弃,没完没了地央求,连李真这个旁观者都不耐烦了。想要人家的宝剑,求不来,就用武力抢夺好了,墨迹什么呢,有意义吗?
就在李真不耐呵欠的时候,白衣男子突然暴起,一剑砍向紫袍男,眼见宝剑迸发的剑气就要落在对方头上,紫袍男身形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团黑气落在地上。
随后,白衣男子从身后拿出一个紫皮葫芦,将黑气收了起来
李真大奇,走过去,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李真,有礼。”
白衣人面色冷淡,道:“嗯。”
李真好似没看到他的冷脸,问道:“兄台,那紫袍人所在的太清界是什么地方?在下从未听说。”
白衣男道:“嗯。”
李真见对方不想搭理,不死心地又问:“那人全身环绕的黑气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害?”
白衣男子道:“那是阴邪之气。紫袍人可能为阴邪之气所伤,也可能本身就是用阴邪之气修炼的邪修。”
李真忙激动地问道:“兄台莫非来自修真界?”
白衣男子点头道:“的确是修行界。”
李真瞅瞅白衣男子手里的宝剑,想辨别它的神异之处,却看不出什么。
白衣男子见他感兴趣,将宝剑递给他,道:“你可以拿着看看。”
李真大喜过望,双手接过,轻轻摩挲剑身,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轻鸣声,似乎在和他交流。
这让李真惊奇不已,道:“莫非这宝剑已经有灵?”
白衣男子笑笑,没有回答。
剑锋冰凉如水,李真摸了又摸,终究不舍地还了回去。
想到那葫芦里的黑气,他又问道:“那黑气怎么处理才好?”
白衣男子道:“过个几天,太阳一晒,就自散了,不用理会。”
李真见对方态度缓和,得寸进尺道:“敢问兄台贵姓?”
白衣男子道:“在下云远,是名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