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讲述，序宁不在愤怒，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才离去，他无法评价，也没有办法评价。

弑亲之恨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做出完美的评价吧。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后悔，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也分不清是说自己还是她，序宁在一声轻叹中离去：

“下一次请不要再这样做。”

想救她吗？

可，你能做什么呢？

冰柱不是从地上升起贯穿躯干，而是从身体里长出，他体会过，所以知道，救不了。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此刻离去，给逝去之人留个体面。

冰柱上发出一声嗤笑，冰晶快速膨胀，连同环绕的异像一起冰封，天空下起了雪。

繁江离去之后，会继续上路，即使他也不知道路在那。

“不要再向前了，你会迷失的。”

“怎会，我记得来时的路。”

“不要死，不要！”

“滚！！”

“命运！滚呀！”

……

随即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从最初开始连形状都没有，到有形有距，最终走进现实。

沉醉于事物变化的本质，从有形到无形，窥探生命的本意，这才是他前进的意义。

“我是谁，这是那？”

繁江耳畔低语响起，吵杂的声音冲击为数不多的理智，又走到来时的路。

“这是什么地方？”

零号机探出虚空，繁江又踉跄的向前行进两步。

“如你所见。”这便是零号机的回复。

巨石对堆成的巍峨城墙，城墙上站着寥寥无几的士卒，因为无风，树立的城旗并未飘动，为古老的城墙平添一分威压，城门之上高悬的门匾写有他不认识的华夏古文字，可即便不认识他的意识灵魂也分辨出来那两个字「咸阳」

不进去看看吗？满足那该死的好奇心。

魔鬼的低语在勾引，双腿不受控制的迈出步伐，可你有得选吗？回头的路已经没了，除非你想永远留这里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