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本妃的家乡有一句话,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你这样苦与难本妃不曾经历过,可若是厉云卿敢弹本妃一根手指头,他就不会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虽然花锦和厉云卿经常打架,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控制不住脾气,和厉云卿打起来。
来往过招间,她虽然常常输在厉云卿手中,却从不曾被厉云卿真正的伤过。仟千仦哾
如果厉云卿的性子是周扶公那样儿,花锦便是打不过厉云卿,也多的是手段弄死这个男人。
她的性格这样强势,却是吓坏了王兰。
就见王兰跪在地上,伸手握住自己的心口,诧异的望着花锦,
“娘娘,您为何能说出这般虎狼之词?您的丈夫可是小厉王啊,他若是知道您这样说......”
“当着厉云卿的面儿,本妃也这样说,有何不妥?”
花锦说着,她的身后,大大和小小端着精致的瓷蛊上来,将瓷蛊争气摆放在花锦的面前,足足有四只大瓷蛊。
瓷蛊上刻着花纹,染着釉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王兰跪在花锦的面前,身子摇摇欲坠,有种似癫非癫之感,
“娘娘,您实在是说话不腰疼,您锦衣玉食的娇养着,哪里会懂妾身的难处,毕月郡主原本该是厉王府的责任,可如今一直由周家养着,便是她那里,每日的膳食,都是一道过不去的大坎。”
她的意思是花锦成了心的把周家往死地里逼。
如果不是花锦将周家抄的一点不剩,周家也不至于苛待毕月郡主的膳食。
周扶公也不会恼羞成怒,打了王兰一夜。
“惯的你们,每日膳食怎么就是道过不去的大坎儿了?”
花锦抬了抬手指,让身后的四个丫头将面前的四只大蛊打开。
里头是一碗白粥,外加三碟摆像精致的野菜。
望着桌面上的野菜,王兰一脸愕然,
“这,怎么会?......”
毕月郡主说了,这些野菜猪都不吃,周扶公也日日对这些野菜表达嫌弃。
怎么尊贵如小厉王妃,也开始吃起了野菜?
不,王兰不敢置信。
花锦拿起银筷子,端碗吃着白粥野菜,又看向王兰,
“有的吃就吃,野菜绿色无害,天生天养,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元素,是顶顶好的佐饭食材,你们还挑什么挑?”
“本妃也不明白了,外头那样多的老妪卖野菜,以你们家周太守的那点薪酬,不至于连点野菜都买不起吧,怎么就在膳食上过不去?非得山珍海味的惯着你相公,和那个毕月郡主?”
她自己也吃野菜,因为好吃!
那现在周家被抄成那样儿,也就只能吃野菜了吧,如果不吃野菜,那吃什么?
吃不起山珍海味,借钱都要吃。
这是什么价值观?
花锦一边喝粥吃野菜,一边看着王兰。
王兰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早跪在外面,就是想求小厉王妃开恩,从指缝中漏一点出来,给她一条生路。
结果花锦其实过着和他们一样的日子。
尊贵如一王王妃都这样,他们只是太守与郡主,怎么就不能吃野菜?
王兰将额头磕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娘娘,娘娘,我家老爷与郡主......他们吃不得野菜,娘娘,若是妾身再拿不回银钱,妾身会被老爷打死的。”
花锦笑了一声,
“那你就离开周扶公,凭你王家嫡女的身份,去哪里不是去?我们北地就挺好的,你可以去哪里教我们北地女子女学。”
其实花锦不太喜欢王兰,但王兰的规矩很好,举手投足间,皆是贵女优雅。
即便王兰对花锦有杀心,但并不妨碍花锦欣赏这个女人的仪态。
如果王兰愿意放下这点子杀心,离开家暴男,花锦也愿意对王兰伸出援手。
然而,王兰对花锦的话,一脸匪夷所思。
她震惊的看着花锦,
“娘娘,娘娘您怎么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妾身可是有夫家的人,您这是鼓动妾身私逃夫家?那妾身死后,连周家的祖坟都进不去了。”
祖坟祖坟,人死了就死了,葬在哪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