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侯盼充满了梦幻的倚靠在包厢窗子边,看着台上的柳生,
“他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
台上的柳生为了爱,可以反抗权贵抛弃所有,最后因为无法和心爱的姑娘相守,郁郁寡欢,病死在了家中。
虽然柳生就跟姚军一样没有什么钱,但是柳生爱那个姑娘,爱得撕心裂肺,甚至爱得付出了生命。
这正是侯盼目前最想要的爱情。
一场戏唱完,侯盼拿出手绢儿来,揩了揩眼角的泪,让姆妈去传柳生上来,她想见柳生一面。
待柳生卸了妆上来,侯盼一见他,英俊潇洒,一双眼中满含风情,和姚军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类型。
柳生更柔弱许多,而姚军常年打铁,一身腱子肉教人一看,便像是个做苦力的。
天景国重文轻武,越是往上流阶层走,男儿们个个一身羸弱,充满了文人书卷的文弱气息。
越是往底层走,男人因为要做苦力,常年锻炼出来的好体质,让底层男人们看起来越是壮硕结实。
“柳生......”
一见到昔日熟人,侯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面向英俊斯文的柳生急忙拱手,一脸的感慨与疼惜,
“县主,许久不见,您还好吗?”
他显得十分彬彬有礼,嗓音温柔好听,张口便是成串的诗词,比起直来直往的姚军来说,显得有文化许多。
没聊几句,侯盼便开始向柳生倾吐心声。
她哭着说自己是如何如何过得不如意,哭着说姚家是如何如何欺骗她,姚军的师父是如何如何的威胁她,姚军又是如何如何的冷落了她。
听得连柳生都是一脸的哀愁。
他忍不住,将手轻轻的放在侯盼的手背上,柔声,
“听得柳生心都痛了,县主,您曾经是多么身娇体贵的一个人儿,怎堪得这般作践。”
这话让侯盼觉得,他也是懂她的。
非但懂她,身为一个痴情的男人,柳生也怜惜她。
侯盼的脸颊微红,她的手还在柳生的手下,这样不好,侯盼便轻轻的一抽,却教柳生将她的手握住。
这般僭越,让侯盼忍不住心儿慌乱,她看向姆妈,伺候在一旁的姆妈并未瞧见这样的小动作,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窗栏外的戏台子上。
这样偷情一般的感觉,让侯盼将曾经的苦难全都抛掷脑后,她看着柳生,轻声呼唤,
“柳生......别这样。”
柳生也看着她,双眸含情,宛若水一般的温柔,从他的神情里流泻。
直淌入侯盼的心里。
那一刻,侯盼觉得自己为他心动了。
她与柳生早就相识,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县主,他不过一个低贱的戏子,侯盼从没有想过,会对柳生产生什么感情。
但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苦大难后,侯盼也不在意柳生的身份了。
她活得太苦闷,她需要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这一夜,柳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小小的一串种子,让她日日都往戏楼里跑,日日都为柳生捧场。
反正在姚家,也没有人管她。
姚娘子现在对侯盼的最低要求,就是她不要再作妖。
只要侯盼不再作妖,随便侯盼去哪里都行。
这样下去没有几日,柳生再去包厢见侯盼的时候,就打眼色让侯盼把姆妈支开。
侯盼完全沉浸在了柳生的柔情蜜意里,柳生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找了个借口,让姆妈下去替她买东西。
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侯盼和柳生两个。
就见柳生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了侯盼,嘴里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