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件都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月华从中挑了一个最别致的桃红色信封,打开来读:
“亲爱的蓝染哥哥:敬启,太阳的赞美,心灵的密语,我将以最热烈的追求光明的心态,回应您这份最纯粹的温柔与青睐。”
后面还有很长一大段,月华没有耐心看完,口是心非道:“五番队的队员们可真是文采斐然感情细腻啊,您什么时候对她们展露出温柔和青睐了?您这是对谁青眼有加?”
“难不成我要学平子队长那样白眼相待吗?她们都是我的好部下,紧密的团结在我的身边,我没有理由对她们不好。”
“巧言令色。”月华冷笑,把那些好看的信封靠近烛台边,作势要烧掉,故意拖长了声音:“她们只会心疼哥哥,不像我,总是惹哥哥生气。”
“你还是头一次喊我‘哥哥’,怪好听的,以后也这样称呼吧。”蓝染笑道。
“你少得意了,我这辈分,你跪下喊祖奶奶都不够。”月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很想戏弄一番这个高傲的家伙。
“您这辈分极高,又有威望,小人给您跪下又有何妨。我的月华大人,这样如何?”蓝染很是配合,对着月华跪拜起来。
月华被他这一拜整的发懵,他这是想干什么?自己随口一说,他还当真了。
月华双手想要扯起蓝染,却被他抓住双手放在他的脸侧细细摩挲,眼里满是心疼,“你的手心起茧子了,这是平时练功太积极了还是照顾浮竹太殷勤了呢?”
“哎呀,你不都知道了嘛,还问。”月华不耐,自己在十三番队那点子破事,不知道要被多少眼线窥探。
“我哪里会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知道。”蓝染还抓着她手不肯放,笑容也更温柔,仿佛沉醉在月华的体温之中:“月华,拜托你件事,这件事一定要你亲手去做。”
月华见他如此款款深情的模样,自己也要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们队里的那位歌匡小姐,你去杀了她,再把她吞噬掉。”
“为什么?”月华大惊失色,本能的想要抽身,却被蓝染死死的扣住,手和腿都动不了,明明他上一秒还在语笑嫣然,下一秒就冷酷的像是换了个人。
“你的反应还真是迟钝呢。那个人体内拥有灵王的碎片,这也是为何纲弥代家族想要娶她的缘由。如果不是死在你的手里,那么早晚也是死在那些人手中。你先去解决了她,要比他们的动作更快,让所有人都无从查起。”
“可是我已经有段时间不做这种事情了……”月华自是不愿意。
“上次对那些虚下不去口,这次对死神也下不去口了吗?要什么样的魂魄才能入得了你的尊口?”蓝染不悦。
“我不用吃这些的……我自认为现在的力量确实要比之前吸食魂魄得来的力量要强上许多。”
“这可不是普通的死神之力,吃了她能够让你的本源更为强大,从而提升到更高的次元。吸收掉这些灵王的碎片吧,你们本就是一体。也可以说你并不是去杀死她,而是让她和你共生共存。”
蓝染的歪理邪说很是了得,月华不敢苟同,遂坚定了立场明确的拒绝。
“哟,月华,你脑子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蓝染毫不客气的挖苦。过会儿松开她,摘下眼镜来细细擦拭,换了平静的口吻道:“小的恻隐之心拯救不了什么,只能是把事情往更坏的方向推动。如果你觉得你这是在行善积德,那你就这样认为吧。”
“抱歉,恕月华还是不能从命。”月华站在原地,等待蓝染的雷霆之怒。
但这次蓝染并没有发作,擦拭好眼镜放在一边,起身往卫浴间走去。
“惣右介大人,您,不生我的气吗?”月华跟在后边,小心翼翼的追问。
“今晚你想留下来的话我很欢迎,若是不想待在这里也可自行离去。”蓝染准备洗漱,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门。
已经看不清蓝染的身形样貌,他的声音还盘旋在耳边,很平和,听不出喜怒。
听着水流声,月华只觉烦躁不安,心中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蓝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歌匡她岂不是……
危险万分!
“对不起!惣右介大人,妾身先行一步!”
月华一路瞬步加疾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十三番队,夜已深,队舍的灯光基本都熄灭了。
大力敲响歌匡的门,没有动静。月华紧急破门而入,果然,人不在队舍。
可恶!迫不及待已经动手了吗?到底是谁。事发突然,无人可以商议,浮竹队长身子骨本就不好,今晚的值班队员也就那么几个。现在该怎么办呢?月华面露焦灼,在空房间内不安的踱步。
虽然与手底下的队员并没有掏心掏肺的交情,但毕竟月华作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绝不能让队员遭人暗害。
“副队长,您怎么了?”
可城丸秀朝听闻这边有异动,赶了过来,今晚恰逢他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