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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叶晨风传奇 > 第9章 说谎言未必伪君子 讲实话也许真小人

第9章 说谎言未必伪君子 讲实话也许真小人(2 / 2)

叶晨风说道:“大伯遗言:今生所爱,唯三娘一人耳,至死未改。追思年少之时,不知情为何物,必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若有来生,愿与三娘重新来过,衔草以报。今生永别,夫寒涕零。”说完后叶晨风从怀里掏出来在大伯身上发现的那根精美的金钗,他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更不知道这金钗的主人到底是谁,但他想赌一把,像谢三娘这么美丽柔情的女人大伯都弃之不顾,在这云水崖又能有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大伯动心呢?而这金钗既然在大伯遗体上发现,对大伯来说必是十分珍贵,想来这金钗的主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谢三娘,大伯叶寒终究是人,是人就不会真的是铁石心肠。

当叶晨风慢慢地把那只金凤钗递给谢三娘的时候,她已经浑身颤抖,把插在头上的金龙钗颤颤巍巍地取下来,把两只金钗放在一起,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叶晨风说道:“大伯一直把金钗带在身上,直到去世前交给了我。”

谢三娘此时突然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痛哭起来,那哭声穿过整个山林,久久不息。

叶晨风知道,她的心活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生只是在等待一句谎言!毕竟大伯死之前并没有对自己说过任何话。可自己所说的是不是大伯一生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呢?这将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迷。

而“冷血螳螂”端木青和她们的儿子端木南方,又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比谢三娘还可怜的人呢?他们是谢三娘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却从未拥有过她的心!

此时山林里突然闪出来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拜火教教徒,为首的正是拜火教第二护法鲁道和第三护法秦生。鲁道坐在一个四轮车上,怀里竟然抱着那两位圣火灵奴李仙儿和乔果儿。可此时的世界似乎和谢三娘无关,她的哭声还是没有停息。叶晨风开口笑道:“鲁道护法别来无恙?这两个美人可还合您的胃口?”可他的话刚说出口就已经后悔,只是晚了。只见瘫在地上的谢三娘听见“鲁道”二字,猛地抬头看向这群拜火教徒,突然纵身而起,在手中的拐杖里抽出一把细细的软剑来,火石电光之间,已经刺向鲁道的咽喉。

鲁道的注意力全在叶晨风的身上,哪料到瘫在地上的这个老婆子突然出手?自己又坐在四轮车上,无处躲闪,慌乱之中,鲁道竟然抓起旁边的李仙儿向谢三娘扔了过去,谢三娘手中软剑直接刺穿李仙儿的胸膛,李仙儿只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鲁道,就倒在地上气绝身亡。把青春岁月给圣火鼎还是给鲁道?看来这是两条都走不通的路。

谢三娘拔剑再攻之时,鲁道已经跃下四轮车,二人随即战作一团。鲁道的功夫显然在谢三娘之上,端木南方和叶晨风急忙上前帮忙助战,不料二人还未搭上手,秦生护法喊了一声“布阵”,身后的众教徒纷纷拔出长剑将二人围在了中央。这阵法乃是当年鬼谷子所创“铁锁连环阵”,十分精妙,布阵之人若论单打独斗,武功都不算上乘,可十二个人之间环环相扣,随时异形换位,进退有序攻防配合巧妙,端木南方和叶晨风身在阵中,犹如牛落井底,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那边谢三娘却已经落了下风,她招招搏命,恨不得一剑就将鲁道置于死地,鲁道的武功本就不弱,这些时日“千毒手”更是精进不少,谢三娘哪里能这么容易得手?二人交手十几个回合,鲁道趁谢三娘强攻之下,门户大开之时,欺身上前,一掌正中她的前胸,谢三娘当即被震飞出去。正在端木南方和叶晨风大惊之时,半山腰一块巨石之后突然飞出来一个黑衣人,迅如猿猴,身形极快,在半空中一手接住了谢三娘,黑衣人未及落地,另一只手一挥,两块石子打向布阵的拜火教教徒,突然遭此一击,阵型立刻大乱,端木南方和叶晨风看准时机,连攻数招,然后纵身跳到了阵外。叶晨风此时已经认出,这黑衣人正是拜火教第四护法韩笑。

韩笑随即喊道:“快走。”三人随即带着谢三娘,飞身离开了云水崖,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是数里之外。当韩笑把谢三娘放在地上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经没有了气息。可她的脸上不再是冰一样的冷漠,分明是灿若桃花一样的笑容。

端木南方站在母亲的身旁,他仍然是面无表情,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很久很久。然后跪下对着谢三娘说道:“母亲,现在是别人欠我的?还是我欠别人的?”说完轻轻地抱起谢三娘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韩笑笑道:“这是何人?我救他一命,却连声客气的话都没有。”叶晨风望着端木南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叹道:“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叶晨风接着问韩笑为何出手相救,原来自叶教主被害后,韩笑在教内暗中调查,知道了果真是这鲁道偷得叶教主的“千毒手”秘籍,被教主发现才遭他暗算。无奈这鲁道在教中地位甚高,自己资历又浅,竟然被鲁道逐出云水崖,他正想到江湖上去寻找大哥齐子护法,不料正好碰见叶晨风被鲁道围攻,这才出手相救。

二人闲话已毕,叶晨风说道:“家父在世时,常与齐子护法在玉泉山对弈,前辈可去那里碰碰运气。”韩笑点了点头,道了声保重就向玉泉山方向而去。

叶晨风也骑上黑龙马,向着麒麟城的而去。在他离开麒麟城之时,常万全问孔易之可否为绿荷占上一卦,孔易之自然知其心意,遂净手更衣,取出卦具,得一卦名为“大有”,主第五幺,女招贵夫之相,随即大笑道:“看来天意如此。”于是把石若水叫到身前,说道:“本来婚姻大事该有父母做主,但你父母早亡,义父如今也不在了,为师游历四方,竟然把你这合二姓事宗庙以继后世的大事给耽搁至今,实是为师之过。徒儿可有中意之人?”石若水岂不知道师父说的何人?他心里对那活泼可爱的绿荷也早有心意,便对孔易之说道:“此事全凭师父做主。”

常万全知道这是答应了,大笑道:“好事宜早不宜迟,三天之后就是黄道吉日,你我了此心事一桩,孔兄以为如何?”这婚事商议已毕,小知非跑进了屋里,说道:“叶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说今天要教我武功,结果一天都见不到人。”此时大家才意识到天色一晚,石若水和丁一郎刚忙到城外寻找,直到入夜也没有找到,只能回到镖局,大家猜测叶晨风定是去见那谢三娘,可不知去向也就无可奈何,常万全说道:“叶少侠武功高强,又机敏过人,他既然不辞而别只身前往,定是胸有成竹,大家不必过于焦虑,耐心等待便是。”众人听他如此一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各自回屋休息。只是绿荷和知悔虽同居一室,却一喜一忧,两个人谁也没能睡着。

“万全镖局的大小姐终于要嫁人了。”这消息如同酷暑下大雪一样新奇,一天时间便传遍了这座麒麟城。城东街贾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失魂落魄,摇头叹息不止,心想自己几年来的打全都白挨了,这天鹅肉眼看就要落入别人的嘴里。贾三越想越气,就来到了隔壁李屠夫家里。这李屠夫之妻柳氏生得一副好皮囊,又生性贪财多情,经不住贾三三句好话和几两银子,就趁李屠夫出门卖肉之时,做了这贾三的姘头。贾三知道李屠夫此时不在家中,也不敲门,径直就进了柳氏的内室,不料却看见柳氏正在和一个壮汉在床上行苟且之事,一生气恼,骂了句“臭婊子”就一拳打向壮汉,那壮汉见他打来,也不躲闪,只伸手在他的拳头上一点、一推,那贾三就被打翻在了地上。柳氏穿了件衣服,说道:“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又不是我家男人,轮得到你说这些难听话?身子是老娘自己的,你睡的为何别人就睡不得?”

贾三见识了壮汉的厉害,又听柳氏如此说话,知道今天是碰到了硬茬子,赶忙跪地哀求道:“是我错了,我被绿荷那个贱人气昏了头,还请大侠饶命。”

那柳氏轻笑道:“几年来你被那贱人迷了心窍,只要挨了打才想起老娘的好,今天是不是听到那贱人要嫁给那个外地人的消息,又魂不守舍,想到老娘的身子上发泄一番?”那壮汉听她说到外地人,急忙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外地人?”那柳氏就将最近万全镖局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番,壮汉听完想了片刻,对贾三说道:“你当真如此喜欢那个绿荷?”贾三急忙举手发誓道:“当真当真,如果能娶到绿荷,就算死了我也愿意。”柳氏听了大笑道:“你还真是情真意切,只是人家两天后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以后老娘这里你也休要再来。”那壮汉对贾三接着说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当真死也愿意?”

贾三急道:“绝无半句虚言!”柳氏知道这贾三难得说了一回大实话,正要说话,不料那壮汉一把扯掉了她刚刚穿上的一件衣服,下床后在贾三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一只手提起贾三扔到了柳氏的怀里,说道:“事成之后,她还是你的,那个叫绿荷的也是你的。”贾三高兴的赶忙磕头,那壮汉见状,穿上几件李屠夫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柳氏大喊着也没有留住。

两日后万全镖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常万全平日里为人处世十分仗义,左邻右舍前来贺喜的络绎不绝。绿荷略施胭脂身穿红衣,第一次打扮的像个女孩家。孔易之和常万全坐在正厅太师椅上,喜笑颜开,正等着两位新人敬茶跪拜,当主婚人高喊“一拜天地”之时,不料院中突然有人叫道:“你可敢再和我比试一回?”绿荷一听就知道是贾三又来捣乱,一时气恼,竟然不顾自己穿着新娘子的彩衣,一把扯了盖头,冲出去向着贾三飞起就是一脚,若是以往,这一脚非让贾三折几根肋骨不可,却不料这次只见贾三以右脚为轴,原地一转,竟然轻松躲了过去,然后顺势一推,绿荷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直撞到院中的刀剑架子上,好在这贾三临学临用,内力不济,绿荷也并无大碍。

那贾三得手之后得意地笑道:“你已经败在我的手上,可得兑现诺言,非嫁我不成。”绿荷气得又要动手,贾三急忙后退说道:“娘子且慢。我让你一回,倘若你那位新郎官叶晨风愿意随我到城外大战三百回合,能胜得过我,我就让你改嫁于他。”绿荷听了早气得浑身发抖,又一拳打来过来,贾三不再缠斗,撒腿跑出门去。绿荷吃了亏更不会饶他,紧追不舍,石若水见状不敢怠慢,也急忙追了出去。

贾三一路向北出了城门,跑到一处荒僻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挥着手,石若水的轻功是何等厉害?岂能连这个贾三都追不上,他只是担心绿荷,一直跟在绿荷左右。二人追到贾三身前,绿荷立刻就动手打向贾三,那贾三昨天刚刚和那壮汉学了一招,唬人一时还行,可唬不了一世,急忙大喊道:“大侠救命。”此时石若水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力道之强,不是一般练武之人能够发出,好在他轻功实属江湖第一,脚尖一点已拔地而起,生生将身后的力道躲了过去。

待他回头看时,却被惊出一身冷汗,袭击他的壮汉竟然是被他亲手打死的江湖第二杀手邱仲成。石若水惊道:“难道你没有死?”邱仲成冷冷地道:“没有人能杀得死我,你杀我一回我的功力就增加一倍。”绿荷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怒气未消,抢先说道:“我倒想试试。”说罢就要出手,石若水急忙把她拦了下来,对邱仲成说道:“既然杀不死,上门索命即可,为何让这下三滥之人将我夫妇引至此处?”绿荷听了竟然羞红了脸,心想明明还没有拜堂,你怎么就这么心急?邱仲成冷笑道:“我替人杀人,却不会滥杀无辜,上门杀你必血流成河,我今日只杀你叶晨风一人,与其他人无关。”石若水听他把自己当成了二弟,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想这杀手当真是蠢的要命,笑道:“那我今天就让你的功力再增加一倍如何?”说完内力聚于掌上,抢先出击,向着邱仲成的面门、前胸、中腹、双肩连击数掌,顿时将邱仲成包围在自己的掌影之中,邱仲成挥动手中八棱铜锤,左挡右闪一一化解,二人不觉已过了数十招,谁也未能占得上风,只把一旁插不上手的绿荷急的团团转。

杀手杀人只求得手,不会顾及什么江湖道义,邱仲成偷袭不成,使自己陷入苦战,心想这小子不愧是武林世家之后,自己恐怕一时难以取胜,僵持下去必会夜长梦多,须得想个办法。心想至此,邱仲成大喝一声右手铜锤自上而下打向石若水,石若水早已感觉到此人内力比上一次交手时果然增加不少,不敢硬接,急忙向左闪开,不料却正好露出了身后的绿荷,邱仲成左手铜锤突然撒手扔出,打向绿荷,石若水大吃一惊,飞身一跃,伸手接住铜锤,邱仲成见他上当,同时飞起,用尽全力打向他的后背,石若水此时躲避为时已晚,眼看就要中招,突然一柄长剑刺在邱仲成的铜锤之上,速度之快力道之强,竟然将铜锤生生刺穿,直没至剑柄,力道仍未卸完,顺势将铜锤向一侧推开。石若水回过头来,知道是丁一郎及时赶到,常万全也带领着众人赶到。

丁一郎把长剑一转一挑,那铜锤就像纸糊的一样,立刻变成了两掰,邱仲成立刻变成了赤手空拳。石若水掌法刚劲威猛,丁一郎剑法犀利精妙,两厢夹攻之下,邱仲成立刻就难以抵挡,丁一郎身形一闪,长剑在他腰间划过,顿时血流不止,同时腰带被割断,连裤子都掉了下来,里面光秃秃什么都没穿,下体完全露了出来,绿荷急忙捂住眼睛,扑在了常万全的怀里。原来这邱仲成和潘小云办完事情之后,急不可耐,没穿衣服就赶到了麒麟城,偷偷进了柳氏家想找件衣服,才误打误撞遇到贾三。待丁一郎又要进攻之时,石若水却把他拦了下来,说道:“他口口声声只杀我二弟一人,待我问问他是收了何人钱财替何人消灾。”邱仲成听他说此话,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对象,一把将脚裸处的裤子扯了下来,把腰上伤口紧紧扎住,然后指着贾三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收的就是此人的钱财。”众人听了疑惑不解,这贾三就是一个小小泼皮地痞,怎么会认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正疑惑时,邱仲成纵身就要逃走,石若水一跃而起追了上去,丁一郎紧随其后,却听得常万全在身后大喊道:“穷寇莫追。”二人才停住脚步,眼看着邱仲成快速地消失在荒野之中。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贾三此时已经吓得是屁滚尿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自己如何认得邱仲成之事详细地讲了一遍。常万全听了笑道:“那李屠夫在外风流成性,原来他的屋里人也没有闲着,这才是因果循环,天理不爽。”他觉得贾三说的应该不假,虽然搅了女儿的婚礼,可毕竟自己和贾三父亲有些来往。开镖局的接了生意,总要和货主对所托之物商议个价钱,万一丢失也好照价赔偿,所以大的镖局总有个有眼力的掌柜,能对货物做出个公道的价钱,常万全这镖局油水少,养不了那么多张嘴,有时自己拿不准,就不免请贾三的父亲来帮忙看上一眼,毕竟人家开着当铺,有些眼力。因此常万全也就不好继续追究,挥挥手放贾三回了城里。

众人回到镖局后,早过了开喜宴的时辰,贺喜的人已经走了大半,主婚人匆匆把耽搁的婚礼办完,常万全便吩咐开席,自己的宝贝女儿出嫁,即使耽搁了,喜酒总还是要喝。十几个趟子手开怀畅饮,纷纷向新姑爷敬酒,石若水天性憨厚,来者不拒,可竟然没有人能把这新郎官灌醉,自己一个个倒是倒了下去。“文王饮酒千盅,孔子百瓠”,常万全觉得自己乘龙快婿的酒量也不遑多让,和孔易之相视而笑。在洞房里偷偷观看的绿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身旁知悔姑娘的手,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知悔知道这是大喜之事,只能强颜欢笑,陪着绿荷直到天黑石若水进来,才回到常万全给自己新换的房间,一个人在这热闹的镖局,静静地坐着,心想不知道叶晨风现在身在何方?

热闹是他们的,而她自己什么都没有!

小知非见姐姐闷闷不乐,趴在姐姐怀里,说道:“大哥哥会回来的,否则,我就踢替姐姐去找他。”知悔听后笑着摸了摸小知非的脑袋,可眼睛里却分明有泪水流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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