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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1 / 1)

 温斯和的生活回归到两点一线,宿舍和家里,每天和杨梦思上课,下课回宿舍,周末回家。她给陈司柏发的消息就没有秒回过,似乎两个人有时差,经常是留言一样的发消息,偶尔才会有都在线的时候,其实是温斯和单方面的等,才能抓住这些空闲有机会给陈司柏打电话。大多数时候没说几句陈司柏就要去忙了,她觉得有点不正常,不是她不信任陈司柏,她很相信,只是这段关系的相处方式,这段恋爱和谈没谈好像没区别。

距离陈司柏离开洪州,已经有2个月没见面了,所以在收到温斯和要来濠江找她一起过圣诞节的消息时,陈司柏第一时间吩咐陈叔去鹏城机场接温斯和,省得温斯和还要过海关来濠江,她不希望温斯和那么辛苦。

下午她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从公司早点走,刚开出地下车库,却接到陈志豪的电话,让她晚上准备一下参加刘津琮的生日宴。她正想开口拒绝,“你不要想不去,这就是两家人的家宴,叔叔伯伯们一起吃个饭,这些人你以后也要认识要维护,不需要多久,你露个脸就好了。”陈志豪的声音正透过耳机仿佛要凿穿她的耳膜,没有给陈司柏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车窗倒映出陈司柏握着方向盘的手,她把车缓缓停在路边,终于划开锁屏,给温斯和发去了一条消息,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发动掉头转弯,她生怕自己多犹豫一秒就会反悔。

“陈叔,你开我地库那辆古斯特过去,两牌的就够了。另外帮我开个酒店,不要美高梅,去文华东方,记到我内地的账上。”

这是温斯和第一次去找陈司柏,飞机起飞前,她本来是没打算带什么东西的,但是想到月初陈司柏的生日她没有陪着一起,将圣诞礼物、生日礼物和跨年礼物一起给准备好了,大包小包加起来快装满了一个行李箱。

飞机滑行时温斯和就迫不及待和陈司柏说自己到了,可只有一条陈司柏的信消息:抱歉斯和,今晚我家里有点事,可能要晚点才能到。我已经和陈叔说了他会去接你到酒店,车牌是粤Z915澳,你到地下停车场后陈叔会给你打电话。

温斯和想打个电话问清楚是出什么事了,她的指尖停留在拨出键上方,忽被空姐提醒了一下,“温小姐,请问怎么了?”她抬头发现公务舱的旅客基本都走光了,就剩她还在发呆,不想耽误后面下飞机的旅客,只能先作罢。

出了VIP直通通道她就接到了陈叔的电话,传来礼貌的声音说车停在C口,直接坐电梯下来。温斯和搜寻着车牌号,找到了挂着的另一个车牌MK-12-01,此刻她被放鸽子的失落在看到车牌的时候消失了那么一点点。即使是很小的细节,也能让她确认自己是被在意,被想念和被爱着的。

陈司柏推开宴会厅雕花木门的刹那,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劈成两半,主位旁的陈志豪正在展示她今年收购了内地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战绩,“我们柏柏向来分得清轻重。”陈志豪掌心压在她肩胛骨的力度,那恰好是几个月前纹身针在此处停留的压强。她端起红酒杯时瞥见自己倒映在杯壁的笑靥,被培养出的精心雕琢的弧度,已经开始与温斯和印象里的她渐行渐远。

凌晨2点32分,温斯和第23次点开对话框,最新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她发的“好,没事,我等你。”半小时后,她听到门外有人敲门,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下床跑过去,打开门只见陈司柏穿着铅灰色的纪梵希高定西服,外面披着的貂绒大衣肩头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雪茄灰烬,锁骨上那个鲸鱼链坠反射出她整个人的疲惫。来不及责怪抱怨,代替的只有温斯和眼里的心疼。

“对不起,小宝,让你等我这么久,今天已经是26号了。”陈司柏边说边往里走去,脚后跟随意把门给关上,一把环抱住了温斯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温斯和身上,脑袋也靠在她的肩膀上。

“没关系,我明白的。”温斯和忽然想起去年的冬天陈司柏生病,她也是这样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现在记忆力还有医院的消毒水味。

两人一边抱着一边往沙发上走,“喝了很多酒,其实我是个酒量很差的人,但是每次别人都说陈董那么能喝,大家都一口一句陈董海量,所以遗传下来,我也必须能喝,因为我是小陈总。很荒谬对吧,国内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所以我要喝,要和陈志豪一起喝,大人们奇怪的胜负欲在作祟,我每喝下去的一口都是陈..我爸赢了的最好证明,我就是最完美的作品。但不幸我真的没有遗传到他的好酒量。”陈司柏叹了口气,又拿头拱了一下温斯和的脖子,这个撒娇意味十足的动作让温斯和的心快要化了。温斯和很难见陈司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吐露心声,判断她可能有点醉,拿出好了早就准备好的柠檬蜂蜜水,让陈司柏喝了几口。

“哪里来的。”陈司柏眉头紧蹙,“不够甜。”

“我做的。”

“嗯,千里迢迢把柠檬和蜂蜜带过来的是吗。”陈司柏轻笑着回应。

“哎呀,原材料是酒店提供的,但是是我做的。”温斯和不满地嘟了嘟嘴,陈司柏放下水杯,身体前倾,她钳住了温斯和的肩,好让她转过身与自己对视,吻了上去。温斯和的身体已经熟悉到提前做出反应,在陈司柏往前的时候就知她就预判了,两人缠绕在一起,直到这个漫长绵延的吻快让温斯和呼吸不过来。

“我去洗澡,马上。”陈司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浴室传来水声,温斯和照例帮陈司柏整理衣服时,从口袋无意滑落出的一枚素圈戒指,她注意到陈司柏一直戴的对戒被拿了下来。

温斯和分不清陈司柏的态度,明明线下见面的时候很热情,两个人看似什么恩爱,没有距离,但彼此回到各自生活里,那种隔阂又产生了,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像两条平行直线,没有交集。她不问,陈司柏就不说,她问了,陈司柏也不说。

雾气漫出磨砂玻璃的刹那,陈司柏裹着浴袍的阴影笼罩住她,带着湿意的指尖划过温斯和的颈。

温斯和很想问个明白那枚戒指是怎么回事,她思考半天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归根结底因为她的自卑。属于陈司柏的世界,她好像从未踏足过,陈司柏也从未主动向她提及。那些高档的衣物用品,挥霍不完的钱财,陈氏千金的地位,都是她和陈司柏的差距,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在陈司柏面前显得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走神做什么?”脑海里的思绪被染着醋意和一丝怒意的吻碾碎,温斯和今晚异常主动,陈司柏以为她是在发泄自己的迟到还有许久未见的想念,并没有多想,尽量由着她放纵。

天刚刚亮,陈司柏惊醒,盗汗浸湿了睡衣。她歪着头,温斯和正抱着枕头蜷在一边,手臂圈住她脖子。

“睡不着?”温斯和掀开被子,随手把床头灯打开,照亮她眼下的青黑,陈司柏点了点头,拿出iPad,页面还是鲸鸣这个季度的财报,温斯和默默钻进被窝,身体却自觉地与她保持十厘米距离。陈司柏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声音有点沙哑:“离我这么远干嘛。”她把温斯和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腰上:“我可以边看边抱你的。”陈司柏的呼吸加重,指腹划过她腰侧的痣,“我明早七点要飞日本。今天累不累。你很勇敢,一个人坐飞机来找我,辛苦了,斯和。”其实温斯和觉得自己没那么勇敢,只是在爱她这件事上她从没想过退缩,那些所有的辛苦在见到陈司柏的那刻都消失了,她只知道面前站着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不辛苦。”温斯和把她的头埋在对方胸口,另一只在被子底下的手摸着陈司柏的右手中指,“为什么不戴戒指了。”

“不方便。”陈司柏起身想关灯,她长期习惯了黑暗,有点光线都受不了。

“为什么关灯?”

陈司柏停下,笑着说:“行,那就不关,刚好让我看看你。”她可以为了温斯和忍受本不属于她的色彩。

“看我什么?”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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