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中篇） 一、
星期五，这一天让所有工作、学习的人都莫名其妙浮躁。平静度过是不少人的希望。如同要从一个凡人飞升成仙度劫的过程一样，人们即兴奋又慌恐不安。平时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就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定位，是在即定的环境中，自己寻找最适合的位置。今天之所以要说说这个话题。想必同学们自己也有感触。你们从小学来到初中，虽然快两个月了。但是很多同学还是没有找个自己的位置。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没法进行下一步的学习计划，学习就没有了心思，自然就谈不上什么人生规划了。”班主任颜老师的话，让有些同学暗自思考着，有些同学依旧只希望早点结束，让自己向往以久的周末尽快到来。
叮铃铃，放学钟声响了。有几个同学有些按捺不住欲起身，看着班主任方才从妄想中又回来现实，低着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颜老师故意站着没动。让同学们羡慕、妒忌地望着从窗外走廊欢声笑语走过的学生。感觉教室里同学忍耐爆棚，各个想着法的泄漏着自己过盛的兴奋值时，颜老师拿着自己的书走出教室。
“陈小佳、李司棋，你们俩什么时候写板报呀！”一个女声女气的男子在喧闹的教室里大声叫着。“我们先吃中午饭，再看你们演戏呀！”一个男同学，学着他的声调，引得教室哄堂大笑。“讨厌。”女声女气的男子气的坐回座位上。又引得众人一笑。“严登峰，你个混蛋，就会欺负人。班长，你也不管管。”一个女生打报不平。
正在背书包的班长刘智勇笑道，“周末放假时间，投诉请周一办理。”他的调侃没有得到同学大笑的结果。相反，刚刚还热闹的教室刹那间安静下来。刘智勇回头见了去而复返的班主任颜老师，吓的缩缩脖子。
“吴拂息，你下午有事吗？”颜老师问道。“我陪琪琪--李司棋来学校办板报呢。”吴拂息回答着。“那好，你办完板报来我家一下。”颜老师说完就走了。
“学习好就是不一样，老师又给开小灶了。”有不服气的女生报怨着。“人家本来就是从小学跳级上的初中，神童。你们能比吗？”“吴拂息是个传说，你们就不要跟传说计较了吧？”“屁，就不信这三年超不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假还这样的心情，真是。”副班长关帅宇不知是安慰还是另有目标，说完目光扫了吴拂息一眼，只那一瞬间透露出的杀气值，超出人们想像范围。
“严登峰，下午来学校打球吧？”刘智勇问着。“人不够。”走到教室门口的严登峰说着情况。“够了。吴拂息、陈晓方下午都在。肯定够了。不行还有娘娘腔在呢。”刘智勇说着，看了一眼他说的三人。陈晓方笑眯眯来到吴拂息面前说，“他们都不征得我们同意就做决定，难怪美国等西方国家说我们没人权。还真是。”
“吴拂息。”教室站口一个眼神里透露着傲气的女生叫喊声打断了吴拂息的回答。“你的天杀星来了。”陈晓方小声笑着说。“喂！这是八班，请一班的班长不要进入禁区。”有同学怀着敌意向女生提醒着。那女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教室。“外敌入侵。”更有女同学唯恐天下不乱地叫着。教室里余下的十几个同学都对入侵者虎视眈眈。“别想欺负我们一班的。”路过的一班学生在教室门口叫着，一时间也聚了几个一班的同学，和他一起向八班教室里的学生对峙着。
学校里，初一年级的一班和八班自入学以来就是天生的死对头。不仅反映在考试上，血气方刚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愣头青们还打了一架。为此，校方决定让住读生每天晚上上自习，来消磨他们无处发泄的青春热情。
xx小区xx楼x层。
“你说你，天天跟着吴拂息，蹭吃蹭喝。作为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霍心语严厉地批评着一脸笑容的陈晓方。让吴拂息妈妈和爸爸尴尬相互对视。霍心语是吴拂息妈妈同学的女儿。因为两家住的近，所以就走的亲近。
“这是我家，你还不是一样。”吴拂息为陈晓方说着公道话。“阿姨，你看吴拂息又欺负人。”霍心语马上变身为可怜兮兮的模样，向吴拂息父母求助。“又来这一套，少装--”吴拂息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着了妈妈一计爆栗。“妈，你也太护着你亲女儿了。”吴拂息愤愤地起身向屋外走去。门口处回身向边吃饭边笑看一切的陈晓方说，“走，咱们离家出走。让他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说完出了门，陈晓方对众人又笑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你看这孩子，才上初中就不能说了。走，我看你晚上回不回来。”吴拂息妈妈也火气直冲地说。“阿姨，我去看着他们。出不了错。”霍心语连忙扒了两口饭也追了出去。“还是心语这孩子懂事。”妈妈夸奖着，回头看着爸爸像没事的人一样，“就知道吃。你宝贝儿子都成这样了，也不好好管管。以后翅膀硬了，还了得。”“再怎样也是咱儿子。放心，饿不着，他有钱。”爸爸非常有信心的说。
这话让妈妈对爸爸怒目相对。“儿子学校饭卡是心语管着的，每周伙食交给心语。儿子哪儿来的钱？是不是你又背我藏私房钱了？”妈妈的审问才让爸爸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假装埋头吃着饭，借此蒙混过关。妈妈也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计爆栗。爸爸知道今天肯定劫难逃不了，“十一月份回老家时，剩了点。”“多少？”“就两三百块吧！”“两百还是三百，还是两百加三百，哦，这么阔绰，肯定是两百加三百。这个月除工资外，你给我上缴五百。”
“我那来的钱？”爸爸放下碗，极力为自己申辩。“现在你不是做生意吗？就去挣，空间很大。”妈妈终于把话题扯到正点上。自从儿子吴拂息上初中后，爸爸就考虑着再努力下。十一回老家弄了点家乡土特产销售。快一个月了，生意是一单也没有。工作之余的劳动，当工作忙时，那有其它的精力。爸爸没有说话，扫视了下家里角落处的家乡土特产，默默地吃着饭。妈妈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头，不再作声。把菜时不时都向爸爸碗里倾倒着。
马路上，霍心语追上吴拂息两人。“还你三百块钱，以后你就别跟着我了。”霍心语看着吴拂息气呼呼地递来的钱，伸出手在半途中又缩了回去。“你还饿着吧！先拿出把肚子吃饱吧！”霍心语的通情达理让陈晓方佩服的给她诚致的微笑。吴拂息却毫不领情，“你少来。吃饭又让我请呀！要不你收了钱，我们两清了，你再请我们吃一顿。”霍心语的用意被无情的拆穿，恼羞成怒地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不要，就要你欠着。反正我是债主。”秘底揭穿后，陈晓方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似乎对于陈晓方来说，世间一切都是那样让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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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吴拂息就可怜兮兮的说，“琪琪，我快饿死了，给我点吃的吧！”李司棋背后的一男一女让吴拂息马上恢复正常。“吴拂息来了，阿姨正好多做了点饭。快来吃吧！”屋里传来李司棋妈妈的声音。
饭后，吴拂息收拾着碗筷。“琪琪，妈妈先去公司了。小朋友们，阿姨先走了。吴拂息，你帮着照顾下。”李司棋妈妈交代完就匆匆走了。陈晓方很识眼色地笑着帮吴拂息打扫着残局。第一次来李司棋家，霸道的霍心语，全程如呆瓜一样，不发一语地看着一切。
“陈小佳、吴末，你们坐吧！茶几上有水果，你们自己拿着吃。”吴拂息像主人一样招呼着两人。更让两人不知是什么情况。虽然在学校也见吴拂息和李司棋关系好，没想到程度到了这样。李司棋到像是个外人似的，拿了本书静静看着。
“吴拂息，为什么不招呼我？我也是客人。你懂不懂礼貌。”霍心语的短路状况很快正常。“朋友来了有好酒，蹭吃蹭喝的来了哼哼哼。”吴拂息边洗着碗边不客气的回答。
“呀！李司棋的闺房就是一座小图书馆。”吴末用他特有的女声女气惊叹着发现。陈小佳火火风风地跑去看后也惊的合不嘴。霍心语狠狠瞪了吴拂息一眼，参观着让她惊呆的闺房。“去去，女孩子闺房，男生凑什么热闹？”霍心语驱赶着好奇而来的陈晓方。
二、
xx中学，此时的学校里，除了高中部教学楼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初中部教学楼下的小操场上，有打球围观的学生外。相对于校外的车来车往和川流不息的人们安静许多。
篮球场上，练习的刘智勇边投着球边跟严登峰闲聊着。“我爸妈希望我先考上高中部，之后看我自己的能力，再决定上什么大学。”刘智勇说的话让严登峰有点沮丧。“你爸妈真是通情达理。我家两位大神，非让我不许出前十名，否则非打断我的狗腿。”严登峰说着去抢着球。“要是在别的班的话，也许这还成为现实，我们班！哎！人才济济。”“高中部虽然是我们本校的，每年初中部也就八成左右进的去。听说前年才六成。外边家长都反应到教委了，说我们学校的高中部不能被初中部垄断。这样对别校的考生不公平。”一个打球的同学也说着压力。
“老师让我们先确定自己的位置。我看，考入高中部这个目标最明确。”严登峰投进一个球说。“家长应该跟老师勾通下，统一下我们初中部的目标定位才对。”一个围观的同学发表个人意见。“家庭、学校，两座大山真让人不好受，上了高中部就好了。”“上了高中部还不是一样，还要上大学。”刘智勇说着。
“吴拂息他们来了。”严登峰停下来提醒着。刘智勇依旧练习着说，“他们还要出板报，慢慢等着吧。”投篮落地后，他望着吴拂息、李司棋、陈晓方、陈小佳、吴末和霍心语阵容强大的向教学楼上而去。
“一班的班长总是缠着吴拂息干嘛？这不是是制造民族矛盾吗？”刘智勇望见霍心语感慨道。“一班的班主任何老师又护短。比我们颜老师好多了。”严登峰也感叹着，“别管他们了，反正吴拂息那小子不长记性。上次还在学校念检讨了。人家愿意。”这话让不放心的刘智勇又看了他们一眼就接着练习了。
学校家属楼，颜老师家里。
“真真姐，你们高中部不都在上课吗？你是不是翘课了。颜老师也不管管。”吴拂息批评着写作业的许真真。许真真用手拧着他的脸说，“小屁孩子，姐今天可是不舒服才请的假。你就这样说姐。”吴拂息挣扎着躲开。“你怎么领来这么多小朋友。是不是把我家当动物园参观了。”许真真小声提醒，才让吴拂息有点领悟什么。
八十多平米的屋里，陈晓方、陈小佳、吴末、刘智勇、严登峰认真、仔细地观察着，连角落的蜘蛛网都没有放过。除了李司棋拿了本书，静静坐在那儿看着，霍心语像个傻瓜一样看着所有人外。老师的家，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平时，同学们神化的地方。越看越感觉跟自己家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书多了点，还有学生作业显得零乱些。几分钟时间，陈晓方等五个孩子破除了同学中流传的神话。之后好奇心又回到吴拂息身上，因为他正在帮高二学生许真真做着英语题。不时两人还争吵不休，最后向李司棋求得最后的仲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