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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这树还负责吗? > 第 24 章

第 24 章(1 / 2)

 听时雨完整讲了一遍玲珑楼里的事发经过后,孙琢光借机拱火:“能帮我教训教训那个王畅吗?仗着家里开钱庄有几个臭钱,快把我烦死了!”

墨倾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很是认同孙琢光。

时雨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他是和你结下的梁子,还是和徐士弘结下了梁子?”

孙琢光轻哼一声:“新仇、旧恨,他全都占了!”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孙琢光曾有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玩花丝镶嵌的工艺。那一年里,市面上流通了好几样孙百工所做的花丝饰品,其中有一样彩蝶牡丹金步摇尤其精美。花丝镶嵌就是把金银拉成细丝,再以技法将其填攒、焊接,最后编制成工匠想要的样式。孙琢光用金丝编织出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又以各色宝石拼出一只蝴蝶停憩在花瓣上。因他拉出的金丝纤细堪比发丝,制成的牡丹雍容却不显笨重,尤其是在明亮处,金光溢目,使得金牡丹的花瓣好似在风中轻颤,宝石蝴蝶仿佛随时都会翩然飞起。

那件步摇被人以民间奇珍的名义献给了宫中的何昭仪,何昭仪又在一次赏花宴上佩戴步摇出席,盛装配美人,自然是相得益彰。所谓宠妃,便是她一言一行,随身的一件一物,都会令人注目,每一点变动都是会引领都城贵妇们争相效仿。一时间,从宫中到民间都兴起了花丝镶嵌的热潮,尤其是以彩色宝石作为点缀的饰品,更是大受欢迎。这理应是一桩好事,市面上多一样时兴的饰品不仅可以增加工匠的收入,还可以让市场上与之相关的原料配件都变得多,工匠们采买选择变多的同时,往往价格也会有下降。

可那一次偏偏出了意外。市面上彩色宝石的价格突然涨了近三成,究其原因,竟是王畅为了花天酒地采买了大量彩宝用于烟花玩乐,一时间囤货居奇。这便是孙琢光和王畅结下的第一桩梁子。不过当时孙琢光对此事也没太在意,毕竟他会的手艺多,这样材料贵了,换另一样玩就是了,反正之前也做了近一年的拉丝,过足了瘾。更让他讨厌王畅的是第二件事。

今年上元节,孙琢光特地把自己精心地打扮一番,平日里为了做工艺,身上多是玉石碎屑和炉火烟痕,模样灰头草面的,走在街上旁人都不愿离他太近。那日却是专门换了一身团花纹云锦长袍,以墨玉环腰,砗磲压襟,脚踩缠枝纹胡族短靴,可谓是翩翩少年郎,模样矜贵中不失俏皮。

孙琢光特地赶了个早,趁着天色未黑就出门。经过咸阳河时,王畅和一群纨绔已在河畔包下一艘巨大的画舫,船上金碧辉煌,凤管鸾笙,坐在二层的露台阁楼上可以尽赏两岸风光。也正因此视野开阔,令王畅注意到了身姿轻盈如燕雀的孙琢光,当即色心大起,命人去岸上,想把人请到船上来一同玩乐。孙琢光自然不可能吃这个亏,不仅找甩掉了跟踪他的仆从,甚至找到机会反将人收拾了一番。只是这样一折腾终究是费了些时间,要不是他出门得早,后面的时可就耽误了。

越说越气,孙琢光想到王畅的嘴脸做派,俱是令人恶心,当着时雨的面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这让墨倾也不禁回忆起,那日在玲珑楼观景亭中王畅如同蛇鼠的眼神,也加入到孙琢光,两个人你一样我一句,越骂越起劲。

时雨给墨倾添上热茶,让他缓缓。看向孙琢光的眼神却无半分义愤填膺,反而笑道:“上元佳节,你是要去赴谁的约?”

明知故问。

孙琢光瞪了时雨一眼,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见已经得到答案,时雨继续问道:“旧恨说完了,新仇呢?”

“这正是我今日来找你想要说的事。”孙琢光饮尽杯中热茶,坐直身子,向两人说起。

徐士弘在朝中任职司隶校尉,正在查办一宗官员中饱私囊案子,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裕恒钱庄。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裕恒钱庄必然与朝中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勾结。徐士弘推测,裕恒钱庄可以提前知晓朝中政令决策的方向,并根据收到的情报,提前向指定粮商提供无息放贷,并以专属银票结算,暗中推波助澜,由粮商出面囤货居奇,待政令发布、市价波动后,各方便可从中牟利,进行分赃。

只是目前来看还缺一个能指引查证方向的突破口。孙琢光挠挠头,绞尽脑汁回忆着那些对他来说晦涩难懂的经商门道:“裕恒钱庄明面上的账目做得是滴水不漏,根本查不出问题。士弘也查过户部记载的官方物价档案,他怀疑朝中的内应已经提前把那份账目也做了手脚。”

孙琢光欣然一笑:“我就想到了你的青澈轩,百年老字号肯定货单详尽,何时涨价、何时暴跌都会有记载可查,只需要在把货单中几次市价波动的时机,和朝廷的政令的发布时机进行对比,若是能找到几处吻合,士弘便可以此为突破口,一查到底。”

“也是难为你了,还能跟他一起想这些商场中的弯弯绕绕。这法子确实可行。”时雨点头。

来自巨贾的肯定让孙琢光颇为自得,自己灵机一动的办法果然有用!

一旁的墨倾正拉着时雨的衣袖问他徐士弘是谁。时雨以衣袖做遮掩,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墨倾听得连连点头。孙琢光正要问两人神神秘秘在说什么,时雨已经坐了回来,眼神轻蔑道,“查裕恒钱庄而已,不用这么麻烦。要不要我帮你引蛇出洞?”

“怎么引?”两个好奇的脑袋一起凑过来。

“你让他做好准备。过些时日,裕恒钱庄恐怕会做出一些自乱阵脚的事。”时雨言辞笃定,随即又抛出另一个令孙卓光头疼的问题,“不如你先说说怎么把珊瑚抹额给他的。足足一千万两,你是用的什么说辞?”

“你把东西给他了?”墨倾问道,珊瑚抹额是他和时雨一起拿去的,本以为孙琢光会自己用来雕琢东西,没想到他转手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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