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次先王后担忧,已经走到了门口,同时,金溟的旨意传来,禁足两月,便是如此喝退了先王后。
深夜之时,姬兰总是来寻他,问他:“为何?”
他懂的她的意思。
明明每次都要受着折磨,为何还非要与他做对?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他清清楚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受折磨的是你。”她拿着药瓶,为他上药。
他却是笑的越发灿烂:“我喜欢啊!”
姬兰惊愣,笑骂他:“欠揍。”
他是欠揍吧,不然,他为何要为了她的接近,处处去挑拨恨他的金溟?
不然,为何要为了她的关心,去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又不然,为何要为了她的挂念,忍受着禁足的无聊生活?
唯一的答案,从第一次受到这种刑罚之后,他心里无比清晰而确定:
他爱上了她。
这个注定要成为他王嫂的女人。
一个大他三岁,却极为认命的女人。
“哈哈!”他突然疯狂大笑。
顷刻间,镜水湖肆虐,地动山摇!
“抓住他!”王下令!
笑声忽地止住,纯真的黑眸望着怯步的士兵,好似自己就是魔鬼,吃人的魔鬼。
他抬起右手,向右侧伸开。
空无一物的手中,瞬间腾起金色,这种金色……
众人一惊,是刚刚的金光!
“这就是答案!”
只见,随着黙以的话落,他的手一挥,那团金色被扔向不断涨水甚至不断炸起,一片肆虐的镜水湖。
金色渐渐扩大,逐渐覆盖整个水面。
犹如一层保护膜,金色渐渐消失。
惊奇地,水面变的平静。
镜水湖湖面亦是恢复了原来的高度。
吃惊地神色布满了众人的脸,为何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之时,身为都溟劫难的二王子,他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魔力?
金溟的脸色沉厉!
是金光。
那种父王曾说过,是为护他而出的金光,竟然发生在黙以身上!
似是为了确认金溟的想法,黙以突然迈动了脚步,他抱着昏迷的姬兰,一步步走向金溟的方向,令人惊奇的,他脚步所过之处,皆是生了花。
那花,是缠绕绿草的那种花。
而生了的花,瞬间攀附在旁边歪倒的绿草,继而,绿草犹如重新注入了活力,疯长。
黙以的行为,已不需任何言语。
“他竟然能控制镜水湖!”
“他能复活绿草!”
“步步生花!”
“他……究竟是什么人?!”
二合为一的那刻,原本不断攀升的体温,瞬间消失不见,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凉之感,通体舒畅。
后来,有记忆涌现,翻搅着他原有的记忆。
*
记忆回到最初,那时天地正是混沌之时,四处一片荒芜,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整日游走在天地之间,却找不到心的归属,他不知活着的意义。
后来直至遇到了她,那时的她守护在早已枯竭的镜水湖畔,低低哭泣着。
她说:“我的使命便是守护镜水湖,可是我没能照顾好它。”
镜水湖湖边荒芜一片,被太阳炙烤,镜水湖的干枯是必然的,所以他说:“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被问的哑口无言,亦是因为她的这句问话,他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