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窗棂凝成细珠时，谢凡已处理完案头的领地要务。

用过黄蓉准备的杂粮粥与蒸饺，他披上常服对王昭君道：“昭君，今日不去演武场了。你让人去把蔡文姬、林黛玉她们叫来，一会儿随我去看看学堂。”

王昭君应声，转身出去，吩咐手下女官去教育部传令去了。

没过多久，蔡文姬、林黛玉、贾元春和贾迎春等教育部的政务人员先后到来。

王昭君取来舆图，指尖点向凌霄城中部：“目前城内有五座蒙学和一所中学，两处设在南市附近，两处设在北市附近，一处挨着工坊区，还有一所中学在城中心附近。”

谢凡看了一下，心中便有了计较，吩咐道：“先从最近的南市蒙学开始。”

谢凡迈步出门，晨光穿过槐树的枝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随后，谢凡便与王昭君、长孙无垢、貂蝉、蔡文姬和林黛玉等人出了王宫，简装出行，乘坐马车来到了凌霄城南市。

南市蒙学的院门是新刷的木栅栏，门楣上挂着“启智堂”的木牌，墨迹尚新。

刚到院外，便听见里面传来朗朗书声：“人之初，性本善……”

稚嫩的嗓音混着孩童的嬉笑，热闹得像刚开的花市。

“王爷来了！”守门的老仆连忙掀开竹帘，一群穿着粗布校服的孩子闻声回头，小脸上沾着墨渍，好奇地睁大眼睛。

谢凡走进正堂，见三十多个孩子分坐两排，跟着一位年轻女先生念课文。

女先生是系统领民里选出来的，束着简单的布髻，教案上的字写得工工整整。

见谢凡进来，她慌忙起身行礼，脸颊涨得通红：“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继续上课。”谢凡摆摆手，目光扫过墙上的课表。

上午是《识字课本》与《算术入门》，下午则是描红与休息。

旁边还贴着一张告示：“凡六岁至十四岁男女，免学费，供午餐，额满即止。”

“先生，这些孩子都能跟上学习进度吗？”谢凡轻声问。

俏丽女先生腼腆点头：“回王爷，系统领民的孩子底子好，教三遍便能背下来；普通百姓家的娃虽慢些，但都肯下苦功学习，如今也能认全百字了。”

后院的空地上，几个稍大的孩子正用树枝在地上演算算术。

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算得最快，见谢凡看过来。

举着树枝大声道：“王爷，我会算加减法了！”

谢凡笑着蹲下身，看她在泥地上写下“十二加十三等于二十五”。

赞许道：“不错，好好努力，将来或许能去政务系统当一名女官。”

小姑娘把树枝往地上一顿，仰着小脸道：“不，我要当先生，教更多的学生读书认字！”

负责教育系统的副部长蔡文姬在旁抚掌赞道：“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心，真是难得，将来定是块教书的好料子。”

王昭君笑道：“文姬妹妹这是后继有人了。”

众人被小姑娘的认真模样逗笑，院子里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从西市蒙学出来，又去了工坊区的学堂。

这里的孩子多半是工匠子弟，课间休息时竟拿着小木块模仿父亲做木工，引得先生又气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