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拿起一个孩子刻的小木剑，剑鞘上还歪歪扭扭刻着“保家”二字。

心中微动：“把武体课提前到四年级吧，让孩子们多练练筋骨，早点学习武艺，从小培养。”

王昭君和蔡文姬在旁记下，王昭君道：“臣这就写下，到时再从武馆或军中调些武艺高强的士兵来教拳脚。”

长孙无垢：还要加入思想课，培养忠诚和爱国意识。

谢凡：不错，系统领民的后代不担心，1但有不少普通领民，他们和后代的忠诚的确重要

转到北郭的中学院时，日头已过正午。

与蒙学的喧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院子里晒着刚抄好的教材，几位先生正围坐讨论教案。

见谢凡进来，为首的老儒连忙迎上：“王爷，目前蒙学初办，尚无毕业生升学，学院暂作两个用处。西厢房继续培养新教师，东厢房给工匠、医者开进修班。”

谢凡点了点头：“这个安排不错，文姬、黛玉，你们有心了，辛苦大家了。”

蔡文姬作为教育副部长，暂时还兼任着中学的院长。

李清照、林黛玉和贾元春她们也是如此。

初期教育系统严重缺人，都身兼数职，既当政务人员，又做院长或教师。

林黛玉垂眸浅笑，指尖轻捻着袖口的绣线：“王爷，我们不辛苦。看着孩子们识得一字、算对一题，便觉一切都值了。”

贾迎春性子虽柔，此刻却语气坚定：“为了领地的发展，多做些是应当的。能看着学堂一天天热闹起来，心里反倒踏实。”

蔡文姬顺势欠身，接过话头：“正是如此。领地正是用人之际，多担些亦是本分。待这批新教师能独当一面，学院便能按规制开课，届时无论是孩童升学，还是工匠进修，都能井然有序了。”

谢凡看着三女眼中的恳切，心中暖意渐生：“有你们这份心，云领的教化之事何愁不成。等新蒙学建成，教育人才培养出来，便给你们添些人手，也好松快些。”

谢凡走进西厢房，见十几个新选的教师正临摹字帖，案头堆着《教学法》与《孩童习性浅说》，都是他让人编的教材。

谢凡轻声问道：“这些人学多久了？”

老儒道：“刚满两个月，先学基础文理，再学怎么教孩子，下个月就能派去新蒙学了。”

东厢房更热闹些，一间教室里，四十多个工匠、农夫正跟着先生学算术。

一个铁匠模样的汉子举着炭笔，在石板上算铁器成本，见算错了急得抓头，引来一阵善意的大笑。

谢凡凑过去看，见他算的是农具锻造的材料损耗，不由道：“用乘法分配律试试，把生铁和熟铁的成本分开算。”

汉子愣了愣，按谢凡说的重新演算，果然快了不少，咧开嘴笑道：“王爷这法子真灵！”

先生在旁补充：“这些学员晚上还来扫盲班，学认字、记工账，现在连最糙的农夫都能写自家名字了。”

离开中学院时，夕阳正染红城墙。

谢凡望着街上背着书包归家的孩子，又想起那些在灯下练字的工匠。

忽然道：“再建五座蒙学，明年这个时候，我要让凌霄城的适龄孩童都能上学。”

王昭君应声：“材料和人手都十分充足，只是教师……”

谢凡脚步不停，“从扫盲班的优秀学员里挑，边教边学。教化不是一日之功，但只要开始了，总有开花结果的那天。”

暮色渐浓时，蒙学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扫盲班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

远处演武场的呐喊与近处学堂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悠长的歌，唱着云领的现在与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