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精病…居然真能控场?!
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柳应龙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极其干净、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你看…它们…听话了…”
我:“……”
行吧!
虽然过程惊悚得让人心脏骤停,但结果…貌似还不错?
有了柳应龙这尊人形“安抚神器”坐镇,接下来的炼化过程虽然依旧凶险万分,如同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但总算有了惊无险的保障。
我收敛心神,全力催动指尖的熔岩阳煞,如同最精密的焊枪,一点一点地灼烧、炼化着那被离魂阴泥包裹、又被柳应龙墨绿柔光“安抚”住的怨念印记。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我额头淌下,混着泥灰,蛰得眼睛生疼。
胸口闷痛,手臂的燎泡似乎又破了,火辣辣的疼。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油灯的火苗摇曳着,将铺子里众人紧张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皮影戏中的剪影。
王大妈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
王墩儿缩在墙角,抱着那半截焦木棍,大气不敢出。
柳应龙倒是最轻松的一个,掌心绿光稳定输出,偶尔还打个哈欠,迷离的眼睛依旧不忘往我这边瞟,似乎在确认他的“香喷喷”还在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王铁柱胸口那片暗黑的印记,终于在赤红阳煞的持续灼烧和离魂阴泥的侵蚀下,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搏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微弱。
那散发出的阴冷怨念气息,如同被阳光暴晒的积雪,迅速消融。
最终,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的“啵”声,那片暗黑的印记彻底消失无踪!
只剩下一片微微发红、带着敷过泥浆痕迹的正常皮肤!
我指尖的赤红光芒瞬间熄灭,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当家的!”
王大妈扑到炕边,颤抖着手去探王铁柱的鼻息。
虽然微弱,但平稳悠长!
他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陷入了深沉的昏睡。
“成了…成了!姜老板!成了!呜呜呜…”王大妈喜极而泣,抱着丈夫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王墩儿也长舒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柳应龙慢悠悠地收回手,掌心的墨绿柔光敛去。
他甩了甩手腕,似乎有点累,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
他看都没看王铁柱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了那只刚才按在王铁柱胸口的手——白皙,干净,连一丝泥浆都没沾上。
“喏。”
他把手伸到我鼻子底下,一脸“该兑现承诺了”的认真,“干活了…手…干净了…可以…闻闻…香喷喷了吧?”
我:“……”
看着他那只在昏暗油灯下、骨节分明、确实干干净净的手,再想想刚才这手按在什么玩意儿上,胃里一阵翻腾。
“闻个屁!”
我强忍着恶心,一把拍开他的手,“刚摸完病人!脏!”
“不脏!”
柳应龙急了,把手又凑近些,几乎要贴到我脸上,“我…我用‘净衣咒’…洗过了!老祖宗教的!可干净了!你闻闻!没味儿!”
净衣咒?洗…洗手?
这蛇精病还知道讲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