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索命…
吸食精血魂魄…
查无踪迹…
这案子背后,恐怕不止是简单的婴灵作祟。
“七起…都是同一时间段?有什么规律吗?” 我追问细节。
“时间倒不固定,有白天有晚上。但地点都在三楼那几间特定的病房,死者也都是身体状况原本不错、胎儿健康的产妇。”
范无咎继续道:
“最蹊跷的是,每次事发后,我们试图追踪那婴灵怨念的源头,它都如同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从未存在过?这怎么可能?怨念必有源头!
我沉吟片刻,看了看里间昏迷的王墩儿,又看了看满屋狼藉。
“我需要时间准备,还有…”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伤没好利索。”
“给你两天。”
谢必安伸出两根惨白的手指:
“两天后,子时,我们会再来。告诉你具体需要调查的病房和死者信息。记住,小鬼头,这事儿透着邪乎,可能牵扯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万事小心,发现不对,保命第一,立刻用令牌求援或者跑路!”
他又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黄三爷和一脸平静的柳应龙,补充道:
“你这俩‘护法’…带着也行,多个帮手。黄三腿脚快,打听消息溜门撬锁…咳咳,是探查情况在行。柳家小子对付阴秽之物是行家。不过,医院那地方,生人多,阳气杂,你们自己注意遮掩,别吓着人,也别暴露了。”
黄三爷一听有活儿干,还能“公费出差”,立刻把“自拜自”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兴奋地搓爪:
“放心!七爷!包在我身上!打听消息我最拿手!保证把医院里那些小护士晚上聊啥八卦都摸清楚!”
柳应龙则点了点头,吐出两个字:“饿,去。” 意思是,有饭吃的地方,他就去。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带着这俩活宝去查案…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行了,事儿说完了,我们哥俩也该回去接着巡街了。”
谢必安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小鬼头,抓紧时间养伤,收拾摊子。两天后见。”
范无咎对我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两人转身,身影如同融入水墨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只留下阴寒的气息缓缓散去。
铺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但气氛已然不同。
黄三爷兴奋地绕着香案转圈,已经开始规划:
“县医院…我熟!后门垃圾堆那边,我认识几个常驻的老鼠兄弟…啊呸,是鼠道友!可以找它们打听打听内部消息!还有食堂…听说伙食不错!”
柳应龙走到我放糙米的口袋边,看了看所剩无几的米,又摸了摸肚子,墨绿的竖瞳看向我,意思明确:
出远门,得备足干粮。
我叹了口气,感觉胸口的伤更疼了。
看着手里那块沉甸甸的“临时协查令”,再想想那七位死状诡异的产妇和查无踪迹的“鬼婴”…
这趟县医院之行,怕是比耗子岭还要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