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黄皮子洞。
还没到洞口,一股浓烈的骚腥狐臊味就扑面而来。
洞口那两只看门的黄皮子精,远远看见我的影子,毛瞬间炸起!
“吱哇”一声尖叫,跟见了活阎王似的,连滚爬爬就往洞里钻,那速度,比耗子还快!
“黄老二!出来接客啦!债主上门!”我扯着嗓子朝洞里吼。
洞里静悄悄的,连个屁都没有。
“嘿!装死是吧?”
我冷笑一声,从包袱里掏出那几块散发着浓烈腥臊怪味的“黑狗血砖”(其实是混合了各种污秽的玩意儿),递给王墩儿。
“墩儿!给师父堵门!一块塞左边耗子洞!一块塞右边!中间洞口…给老子砌个狗血门槛!”
王墩儿捏着鼻子,苦着脸照办。那黑狗血砖味儿太冲,连洞口飘散的狐臊味都被压了下去。
刚把最后一块砖在中间洞口垒好。
“姜九阳!我操你祖宗!!!”
一声暴怒到极点的咆哮,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和狐臊味,猛地从洞里炸出来!
黄二爷红着眼珠子,像头发狂的野猪,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
他那张红脸膛此刻气得发紫,酒糟鼻翕动,显然被那黑狗血砖的味儿熏得够呛!
“你个小王八羔子!敢堵老子洞府?!活腻歪了?!”
黄二爷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堵门?”
我一脸无辜地摊手,“二爷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给您送‘门神’来了嘛!省得那些不长眼的水鬼啊、僵尸啊啥的,老惦记您洞里的‘神仙倒’!”
我特意加重了“僵尸”俩字。
“僵尸?什么僵尸?”
黄二爷愣了一下,怒火稍歇,警惕地眯起小眼睛。
“哦,就是省城工地挖出来那个,”
我轻描淡写地掏了掏耳朵,“‘九锁镇尸棺’,毛僵巅峰,眼瞅着要变飞僵了,这会儿正搁将军坳养膘呢。那玩意儿凶啊!一口能啃掉半个山头!我就寻思着,二爷您那‘神仙倒’酒香飘十里,万一它顺着味儿摸过来…啧啧,您那点家底儿,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吧?”
黄二爷的脸色瞬间变了!
滴溜溜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
毛僵巅峰?飞僵?
这玩意儿真要成了气候,别说他的酒了,他这身黄皮子都得被扒了做围脖!
“你…你少唬我!”
黄二爷色厉内荏地吼道,但底气明显不足了。
“唬你?”
我一指自己额头那道黄色的、属于他的烙印印记,“您瞅瞅!您这‘学费’还在我脑门子上刻着呢!那尸王凶气一冲,您这烙印跟抽风似的乱跳!差点没把我魂儿震出来!您说,我这‘学费’要是被尸王啃了,您这‘研究项目’…是不是得泡汤?以后谁还给您试新酒啊?”
黄二爷盯着我额头的烙印,又看看我胸口那枚裂开的铜钱,脸上的肥肉哆嗦着。
一边是快成飞僵的尸王威胁,一边是黑狗血砖堵门的恶心…他那只油光锃亮的酒葫芦在腰间晃荡着,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将军坳…”
黄二爷咬着牙,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那地方…煞气是挺重…妈的!算老子倒霉!酒呢?!没酒壮胆!老子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