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摩挲着手机边缘。
他逃不出这个剧本。
因为我早已写好所有可能性。
——
晚上七点,我带着新买的米色高领毛衣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那件我讨厌的深灰色衬衫,系着波点领带——多么拙劣的反抗。我微笑着递过毛衣:"天冷,加件衣服。"
他接过毛衣的手指冰凉,指节泛白,回到卧室换衣服时,他一定发现了那件毛衣和昨天那件一模一样,连雪松香气都分毫不差。
当然一样。
我买了十二件相同的毛衣,就挂在隔壁房间的衣柜里。
玻璃花房的烛光晚餐如期上演,这次我故意让注射器在内袋露出一角,看着他假装幸福地说"我愿意"时,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比上次快了20%。
回程车上,他假装睡着,睫毛却在不停颤动。
月光下,他的脖颈线条脆弱得像易折的花茎,让我想起第一次循环时,□□湿巾压在上面留下的红痕。
——
午夜一点零七分,他果然逃向浴室。
我站在走廊阴影里,数着他的脚步声,在他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捂住他的嘴:"想去哪,季编辑?"
他挣扎的力度比上次大了18%,指甲在我手臂留下三道血痕,我拖着他走向车库,月光下他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像两颗漆黑的玻璃珠。
"本来想让你走得平静些。"我戴上橡胶手套,欣赏他恐惧的表情,"为什么要破坏完美的一切?"
他看向角落的纸袋,那本《草叶集》初版。
"你...根本没爱过我..."他嘶哑地说。
我笑起来,拿起那本精装书,书脊的重量刚好足够击碎颅骨,又不会留下太多喷溅血迹。
"我爱过你的聪明。"我举起书,"可惜太聪明了。"
书脊砸下的瞬间,他最后看向我的腕表——3月16日00:01。
我故意调快了五分钟。
让他以为这次死得更早
——
我站在血泊中,看着他的生命体征消失。
保险金还没完全生效,但没关系。
下一次循环,我会让他活到3月16日零点十五分。
然后亲手掐断他的呼吸。
我擦净书脊上的血迹,将它放回纸袋。
明天,当季昀再次睁开眼睛时,这本书会成为新的凶器。
而我会再次站在床边,温柔地说:"醒了?"
因为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