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抓流氓!”
尖叫声炸裂的瞬间,我腕表上的铱星同位素计数器疯狂闪烁,仿佛在为这混乱的场面打着节拍。
燕大物理系女生的尖叫声还在耳边回荡,她发梢粘着的外星孢子荧光碎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三小时前,她撞破了我用磁暴脉冲清除寄生体的秘密。
记忆消除器的银盖刚旋开,不料指尖勾住了她的蕾丝肩带。
“刺啦”一声,春光乍泄……此刻,我无暇回味那意外的小插曲,后颈感受到人群灼热的视线,我只好起身,故作潇洒地快速撤离。
“让让!”我撞翻侍应生的托盘,蜂蜜松饼在空中划出金色的抛物线。
“抱歉,下次赔你维密新款。”
我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就逃了,身后传来保安的怒吼和追赶声,这已经是我本月第二十八次被追捕了。
上周在曼谷酒吧,被一个人妖女王诬陷成骗子,那些变态的曼谷军警追了我三条街,甚至还开了枪。
最后是我布下阵法才得以脱身,他们却发了通缉令,称我是专门针对变性人设下“杀猪盘”的情感骗子,还骗财骗色!
唉!世人总爱给我贴标签:神棍、捞偏门的、黑手套……但今天,这美女居然叫出了我的本名!
他们不会知道,此刻我这个“流氓”胸前的特制暗袋里,正收容着能改写人类文明进程的外星物质。
而我的真实身份——华夏国安部749局的王牌特工,代号“魔童”。我经手的超自然案件,胜过所有的米国大片。
不过,我的故事,得从我那个被诅咒的名字说起——“刘邙”。
那是1983年夏天,抚兴市机床厂。我老爸戴着大红花站在厂光荣榜前,八级钳工的烫金证书闪闪发亮。
他只用了两年零四天就得到了这个别人至少需要二十年努力才能换来的头衔。
当然,这跟我爷爷是厂长没有一点关系!
想当年,老爸技校一毕业就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进厂努力工作,因此耽误了学业。
但他总说:“八级钳工相当于高级知识分子!”
于是,在给我取名字时,老爸翻出了《新华字典》翻看起来。
车床轰鸣声突然响起,他沾着机油的食指正好戳在“邙”字上。
“北邙山的邙!帝王将相生发之地!”他读出了这段注解,却没注意拼音标注。
所以,他坚定地认为这个字念“琦”,就在出生证明上填好了。
可能因为大家嫉妒我老爸的成就,没人提醒他的错误。我成了“刘琦”,直到自己发现时早就木已成舟,而且人家都说这名字不能乱改,不然以后影响考大学和参军。
后来国企改制了,爷爷下班了,老爸也下岗了,就剩下那个别人开屁股都嫌硬的八级钳工证。
老话常说“一命二运三风水”,我却觉得应该是“一命二名三时运”。
因为“刘邙”这个名字,初中毕业我就踏入社会。没学历、名字又“流氓”的人,很难有什么前途。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在朋友的推荐下去了“金伯帆”桑拿会所当领班。
说是领班,其实就能领导我自己。
但这份工作还挺有挑战性,因为休息室不分男女,技师和名媛跟我们在一块休息。
更衣室里永远飘着劣质香水与荷尔蒙混杂的甜腥味,女孩子们蜷在褪色的沙发里补妆换衣服,似乎把我们几个男人当成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