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我很快就悟出了比八级钳工更实用的生存哲学,就是和按摩技师搞好关系,就能多拿提成。
就这样,我的收入有时是我老爸的三倍多,后来还被提升为大堂副经理,但工作内容和地点都没变,我还是“只能领导我自己”,不过收入确实提高了。
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也许我能像老四的快乐生活那样,成为洗浴界的扛把子。
但是在我刚上小学时,我的老师和校领导就非常肯定外加坚定的告诉我,将来我长大了要成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所以磨难也来了!
那是个让人难忘的夜晚,我因为替头牌技师小红姐出头,得罪了一个叫排骨哥的小混混头子。
本以为哪说哪了,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第二天一早带人伏击我。
混战中我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水果刀刺中排骨哥的胸口……
面对看守所的铁窗电网,我不停的回忆着当天的情景,希望能找到那些狱友们常提的正当防卫证据,但一无所获。
直到第三天,管教给我送来一套新衣服。
同寝那些不打不相识的狱友们都投来送行般的目光。
狱霸徐老四脱口问道要拉去打靶啊?当即被管教厉声喝止。
徐老四有点无奈,在帮我换衣服时悄悄说道:“电话帮你打了,,接通后按19,再根据提示按00544留言,让人来救你,希望能有用!”
这个电话是半个月前,一个经常光顾我们洗浴的猥琐老神棍给我的,当时他一改常态非常正式的告诉我。
我一个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到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自然会有人来救我。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我让徐老四帮我打了这个电话,估计也是心里安慰吧!
换好衣服,管教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一胖一瘦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
这两人一句话也不说,扔给我一个口袋,里面是我进来时的随身物品,然后就把我带到看守所院里。
院里停着一辆商务车,我们这儿都管这车叫“子弹头”。
我上了车,看着车开出了监狱,久违的自由感扑面而来。
前排坐着那两个黑衣人,对我毫无防备。
我望着窗外,仅仅失去三天自由,却感觉像过了好久。
车很快出了市区,朝着郊区开去,但是……这路线好像是去殡仪馆的!
最后,车在殡仪馆附近一条冷清的街上停了下来。周围的店铺几乎都和殡葬有关,没几家开门的。
瘦高个黑衣人下车给我打开车门。
我下来一看,旁边有个“人生终点服务站”。
正纳闷呢,瘦高个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我,冷冷地问:“要抽支烟吗?”
我心里一沉,听说过断头饭、事后烟,没想到今天轮到我抽断头烟了!
我点点头,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也没看什么牌子,刚放进嘴里,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那瘦高个居然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