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相公!”
“敬大哥!”
“好!干了!”
“清漓想单独敬东家一杯......”
“来!喝!”
“奴家也想单独敬东家一杯......”
“来!干了!”
“奴奴也想一杯地......”
“小蛮,你是不是调皮,是不是调皮...看爪......”
“咯咯咯咯咯咯...姐姐救我......”
“好哇,还敢搬救兵,黑虎掏心......”
“咯咯咯咯...相公饶命...那里不能抓......”
“......”
台上节目纷呈,席间相互劝酒,赵构随意玩笑,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
肖德妃和刘淑仪不知官家何时变得这般随和开朗,两人大喜过望,几杯下肚,也渐渐放下拘谨,跟众人一起谈笑起来。
觥筹交错间,纪清漓找机会向赵构说出了高员外的身份,表达了和渡晚晴一样的担忧。
赵构随口安慰了两句。
纪清漓是何等人物?她的见识远非渡晚晴能比。
她虽猜不出东家的真实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东家根本就没把那临安知府和临安通判放在眼里!
至此,她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每次看向东家时,眼底深处都闪烁着星光。
席间,赵构偷偷让冯益传谕傅通海,让他想办法把花想容、水吟秋、冷月仙三人挖来照看楼。
尤其是花想容被他重点提及,表示不管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必须挖过来!
而关于渡晚晴的身世,赵构决定先按下不提,一是此时的气氛不合适,二是免得以后没借口上门。
百忙之中,他又想起高元义的两个倒霉女婿来。
尤其是唐之荣那个走霉运的,儿子刚刚才犯下大不敬之罪,转眼就轮到老丈人了,不知会慌成什么模样。
“大哥,高家势大,要不带几位嫂嫂去我家躲躲?”
“不用不用!来!喝!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
“就依大哥!...大哥,你...真把熙春楼买下了?”
“贤弟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嘿嘿...没...没什么...嘿嘿嘿......”
“哈哈,你小子...弟妹!来,我告你讲,大郎说...唔唔唔......”
“大哥来来来来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
临安通判府上,刚打完儿子、心力交瘁的唐之荣强打精神,正陪着九房妻妾围炉闲话。
守岁的酒才温到第三巡,外间管事‘唐福’就领着个浑身落满雪粒子的人影,脚步踉跄的撞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正是高府家仆‘高升’,他脸上不知是雪水还是冷汗,一片狼藉。
他刚一进门便扑通跪倒,声音带着哭腔,“我家老爷...在南瓦...被人打成了重伤,生死不知啊......”
唐府第六房小妾“高氏”是认得高升的,闻言手中羹盏哐当坠地。
她猛的从锦墩上弹起,几步扑到高升跟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
“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快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