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怎么卖？”小鱼指了指摊位上的绿色小南瓜。

“4块5一斤。”摊位里面的中年男人戴了个口罩，从旁边扯下了一个塑料袋扔给了她。

绿色的小南瓜铺满了台子，小鱼拿起塑料袋，挑了几个看着比较好的往袋子里装。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挂面加拌面酱的吃法。趁着何景涛还没醒，跑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

小鱼回到家，门没有锁，直接推门进去。

何景涛还没有醒，窝在被子里，深蓝色的格子床单披在他身上，显出长长的一条。

他背对着小鱼的方向，头发有点凌乱，一只手展开到对面，拥住了整张床。

小鱼弯腰打开底下的橱柜，零散的摆着几个透明玻璃罐，像是装的调料。

她从里面取了点米出来，放到水池里淘了一下。

整个厨房很简单，电饭煲都没有，她直接用铁锅煮粥。

煤气灶点火的声音吵醒了何景涛。

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目光移向前面忙碌的身影说：“你会做饭？”

他还记得之前小鱼包的馄饨，奇形怪状的。

小鱼转身望了他一眼说：“会一点。”

虽然家里都是奶奶做饭，但是煮粥这个小事不成问题。

她把南瓜切开去掉里面的籽和皮切成小块放进锅里。

何景涛诧异地问：“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小鱼扬起微笑说：“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何景涛脑袋里闪过以前相处的点滴，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小鱼把勺子递给他说：“糖罐在边上自己放。”

何景涛用勺子滚了滚粥底说：“我不喜欢甜的。”

小鱼抬了眼看他，用手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举到他面前说：“甜的也还可以呀，可以试试。”

何□□顿了顿，伸过头去含住，迅速吞下。

“好喝吗？”小鱼勾起嘴角，眼神亮亮地看着他。

何景涛点点头说：“可以。”

他低着头，拿起糖罐又撒了点进去。

两个人用的碗不多，小鱼随手就洗干净了。

何景涛走到窗边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从里面取了支出来。

他的目光瞥到椅子上的小鱼，反手塞进去放回口袋里。

小鱼移动着鼠标，查找高一的学习资料。

她曾想过放弃，课本上的知识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简单的文字组成的句子要反复看好几遍才知道它的意思。

但还是不甘心，就如程老师说的，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学习已经是走出村里的一大捷径了。

何景涛走过去，拎起桌上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药膏。

他坐到床边，脱下上衣，露出背肌，后面有一巴掌大的红印，有些结痂了，有些还渗出点血来。

“我来吧。”小鱼拿过他手中的药膏，慢慢抹了上去。

她有些不忍看，偏过头去问：“疼吗？”

何景涛笑笑说：“不疼。”

这个不算什么，还没父亲何建金打他的时候力度大。

小鱼瞥间右肩上有几道凸起的疤痕，像是受伤后痊愈的增生。

她摸了上去，问：“怎么弄的？”

一阵酥痒从肩头传来，何景涛移了下身子，避开她的触碰说：“不小心。”

小鱼皱了眉头说：“是不是打架？”

她想起学校里有人打群架，拿着刀就在放学的路上互砍，搞个你死我活，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滴着血，警察来了才把他们一窝端走。

何景涛说：“不是。”

她松了口气，把药膏的盖子合上，放在一边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