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涛套上衣服又回去眯了会儿，设了个下午的闹钟。

他在附近的一个商场的便利店里上夜班，补个觉晚上不至于犯困。

小鱼看着网站的页面也看越费劲，索性又回床上睡了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看见何景涛还没醒。

她倒了杯水回来，起身坐到电脑面前。

她慢慢饮了口水，在搜索框中偷偷打下哥妹两个字。

屏幕上灰色的圈圈旋转，过了几秒，跳出来一堆小说词条。

她勾了勾嘴角，又摁下删除键，在搜索框中打下哥妹结婚。

页面上跳出来了很多法律词条，小鱼愣了下。

她移动鼠标，点开最顶上的词条，出现一个知识问答页面。

「兄妹能结婚吗？」

「近亲不能结婚。」

小鱼的脑袋里一下子炸了开来，晕晕乎乎的。

铃声响起，何景涛眯了眯眼，从床上起身。

小鱼听到声音慌张的关闭了页面。

“怎么了？”何景涛见她的动作慌乱。

“没什么。”小鱼重新打开了学习页面。

何景涛从桌上拿起钥匙，走到门口。

小鱼问：“要走了吗？”

何景涛开了门说：“嗯。”

他转过身张开双臂说：“来，抱一下。”

小鱼过去轻轻抱了下。

何景涛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小鱼没有回应。

他松开手，看小鱼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小鱼问：“我们是近亲吗？”

何景涛揉了揉她的头说：“当然，你是我妹妹。”

小鱼低下头说：“好。”

何景涛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鱼推了一把说：“走吧，要迟到了。”转身关上了门。

她跌落在地上，躬着身子，手臂无力地撑着地板。

一股热感涌上眼窝，她仰着头，努力地憋了回去。

她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

凌晨1点，她没等来何景涛，拿着钥匙下楼，找去他工作的便利店。

街道上人烟稀少，偶有几辆顶着出租车灯牌的黄白色车辆在她身边停下询问是否上车。

小鱼摇摇头不语，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再拐一个路口就到了。

小鱼抬眼望见一堆人聚在角落，围着墙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她瞥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被堵在墙角。

何景涛。

她走了过去问：“你们干嘛呢？”

一个顶着红色头发，穿着校服的少年甩了甩手中的蝴蝶刀，打量着眼前这个女生。

“关你屁事，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