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臂压人，时默对他这声小小的话没办法，做出交换:“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讲。”

“不要！”，时平不听搂的更紧了些。

高阿姨隔得不远，突然从他们两个动作中，看见时默颈间原本白皙的皮肤通红一片，赶忙让时平松手，时平听了才惊觉，赶忙松开手。

时默得以解放终于站直身，去了臂膀遮挡的脖，被他身上黑外套称得通红一片都是少，更多的是细小血管在皮下破裂，在白皙通红的脖颈上点了凌乱深红星点。

时平揪着被褥，死咬嘴唇一句也说不出，时默抬手没去揉一揉脖子，而是搭上时平下巴，把他快被咬断的唇解放出来。

“别演，你弄的，现在知道错了？”

时默回身将地上果篮拿起放上柜，把椅子拖过来些坐下，时平就看着他没讲话。

高阿姨刚好喂完粥，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回身见时默正在削苹果皮和自己对上视线。

时默对她笑笑，回了前头的话:“高阿姨，我不会给他找嫂子。”

时平一听高兴的差点窜起，探出身赶忙重新搂回时默脖颈。

时默被他带的东倒西歪，拿手里的刀恐吓他，时平脸凑上他的脸，蹭了蹭表示‘不怕！’。

高阿姨叹了声，整个人坐在位置里转过来:“小默是我们拖累你，你才没时间找……”

“高阿姨。”时默打断她，头一次没了笑:“别把错全揽自己身上，我不想的东西，谁也劝不了。”

时默的话不重语气也平，但就是屋子里没了声，时平左看右看，找了个由子。

“高阿姨，我哥不喜欢女生。”，高阿姨的愧疚一瞬变成了惊讶，时平瞥了一眼时默，敢死敢当道:“他！他不喜欢女生才…才没找！”

同性恋在如今社会不算少见，高阿姨年轻时也不少见，只是每个人都以为这是病，难以启齿。

高阿姨沉默太久，脸上表情也不是嫌弃和厌恶，时平以防万一赶忙道:“我哥从来没谈过恋爱，他也不喜欢男生！”

时默被他逗笑，手里苹果刚好削完，把刀收起来放进口袋，掰开苹果给了时平一半，对高阿姨承认道:“我确实不喜欢男人女人，时平不是开玩笑。”

这个苹果上回时平就没吃到，现在有了赶忙就着他哥的手咬了一口，汁水四溅，他的嘴边沾了一圈。

时平探舌不放过的舔了，时默笑了笑抽了张纸帮他擦，这人就手吃着果，还要嘟嘴享受人擦。

高阿姨也劝不了什么，心里头担心但时默太过清醒，老头子已经睡着。她干脆去把放音机关了，病房安静下来，一声声震动声就响了。

“哥。”，时平挨得近，他哥裤子都和着一块震:“你手机响了。”

“是吗？”

时默一声问像是刚明白，时平把两半都吃了，他就把擦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再掏手机。

手机页面显示〔秦蘭〕，时平收回目光，好奇问了一句:“哥，你不是好久没和她联系了？她现在找你干嘛？”

时默看了眼，垂手站起:“我出去接一下。”

时平赶忙握住他的腕，他一脸平静但眼里的害怕不说就明，时默把手机塞回口袋拍了拍他的手后，挣开转身开门关门走远。

他的挣开很轻，轻的时平压根握不住，哥的皮肤很凉，凉的比加了冰的水还要刺骨。

安静的病房只有匀缓的呼吸，一下、一下，哔——哔——哔——，红的、白的。

“我不要！”

“不要什么？”

时默关上门，快步走到时平面前，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时平立刻抬手握住，他没看见自己的脸抽搐一瞬，他只看见哥担忧的眼神。

“哥，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