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演戏,那这钱花得就不冤枉,而且……这一捆那是十万,去会所消费撑死七八万,剩下的……
刘文辉脸上那股子肉痛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油腻且谄媚的笑。
“嗨!我就说嘛,生子你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
他上前一步,动作麻利地抓起那捆钱,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塞进去,那速度快得像是在抢银行。
“放心!这活儿你大舅我拿手!
我保证半小时内,整个羊城水产圈都知道咱们全员去嫖……哦不,去团建了!”
刘文辉拍了拍鼓鼓囊囊的皮包,眼里的光比外面的太阳还贼:
“十二点前谁要是敢提回渔场,我把他腿打断!走了!”
说完,这胖子转身就跑,脚步轻盈得根本不像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
两分钟后。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引擎轰鸣声。
十几辆拉鱼的金杯面包车和几辆皮卡卷起漫天黄土,浩浩荡荡地冲出了渔场大门。
喧嚣散去。
整个渔场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风吹过芦苇荡发出的“沙沙”声,和远处增氧机单调的拍水声。
徐亮从套间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他换掉了平时那身工作服,穿了一套纯黑色的速干战术衣,裤腿扎进高帮军靴里,显得整个人干练且肃杀。
他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长条帆布袋,走到办公桌前。
“老板,清场了。”
徐亮走到落地窗边,伸手拉下百叶窗。
咔哒一声。
细密的叶片遮住了窗外刺眼的阳光,只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地毯上。
“一百个退伍兵,昨晚分批进场的。现在全散在杂物间、冷库顶和废弃的饲料塔里。”
徐亮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子血腥气!
“手机全部收缴关机,每个人配了热成像仪。
按照您的吩咐,除非看到信号弹,否则就算有人在他们头顶上拉屎,也没人会动一下。”
这是一支伏兵。
也是朱立生这两个月砸重金养出来的獠牙。
“家伙呢?”朱立生问。
“滋啦——”
帆布袋的拉链被一把拉开。
里面没有枪,也没有刀。
只有几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渔网,但这网线的材质在微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网眼细密,每一个节点上都挂着一枚小指甲盖大小的金属倒钩。
而在渔网旁边,静静躺着一把改装过的气动发射枪,枪管黑得发亮,连接着一个高压气瓶。
“特制的导电网。”
徐亮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网线!
“通电后瞬间电压能达到三千伏,持续电流虽然调低了要不了命。
但足够让一头成年水牛在半秒内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