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在书房翻找旧合同,指尖却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打开红木抽屉,那只鎏金怀表静静躺着,表盖内侧嵌着张极小的照片——十七岁的自己站在颁奖台上,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在找这个?”花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沏好的苦橙朗姆酒的清冽气。他倚在门框上,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后颈浅淡的愈合疤痕。
盛少游捏着怀表挑眉:“你的?”表链已经被摩挲得发亮,显然被珍藏了许多年。
花咏走近,指尖轻轻覆在他手背上,声音放软:“十五岁那年在P国的论坛上拍的。”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着细碎的光,“那是我第一次见盛先生,就觉得……你站在那里,连阳光都偏爱着你。”
这话让盛少游耳尖发烫。他想起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总是“偶遇”的咖啡店,恰好合身的备用西装,甚至连他随口提过的绝版黑胶唱片,隔天就出现在了客厅。原来不是巧合,是猎手布了十五年的网。
“所以你扮成Omega接近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盛少游故意冷着脸,却没抽回手。怀表在掌心发烫,像揣着颗滚烫的心。
花咏忽然单膝跪地,仰头望着他,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眼睛此刻无比认真:“扮Omega是假的,想留在你身边是真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支信息素修改液,“这个早就没用了,盛先生,我只想做你的Enigma。”
盛少游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医院里花咏可怜巴巴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带我回家”,想起门板后那个带着占有欲的吻,想起唇上曾浮现的、属于幽灵兰的微光印记。所有的“算计”和“伪装”,剥开后全是滚烫的真心。
他拉起花咏,将怀表塞进对方手心:“下次想要照片,直接拍。”顿了顿,补充道,“拍多少张都给你。”
花咏猛地收紧手臂将他抱住,下巴抵在他颈窝,幽灵兰的香气温柔地裹住两人:“盛先生,你比怀表里的样子,好看一万倍。”
盛少游回抱住他,指尖划过他的发顶,嘴角不自觉上扬。窗外的月光漏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怀表在掌心轻轻跳动,像十五年未曾停歇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