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的点评，这是直指剑法核心意境的提点啊！

周凛激动得脸都有些涨红，再次深深一揖：“多谢仙子指点！属下…属下受教了！”这一次，他的恭敬发自肺腑，再无半分虚假。

阮绵绵：「……指点？我指点什么了？他明白了什么？算了，好像混过去了…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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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谢无歧的书房内。

周凛正向庄主汇报今日大会情况，最后，他忍不住用极其推崇的语气，将下午惊鸿阁上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庄主，仙子之能，深不可测！其眼力之毒辣，见解之精辟，属下闻所未闻！寥寥数语，便道破了落英剑派身法多年的弊病！属下真是……心服口服！”周凛眼中闪着光，语气激动。

谢无歧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周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她竟开口点评了？”

“是！虽然言语简短，但字字珠玑！”周凛笃定道。

谢无歧放下笔，身体微微后靠，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看来，‘惊鸿仙子’这块招牌，倒是越来越亮了。周凛。”

“属下在。”

“仙子喜静，不喜俗礼。日后她若再有只言片语，仔细听着便是，无需多问，更不可外传。明白吗？”谢无歧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属下明白！”周凛凛然应命，心中对庄主能请来如此高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待周凛退下后，谢无歧独自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玩味和探究。

“眼力毒辣……见解精辟……”他低声重复着周凛的话，轻笑一声，“阮绵绵啊阮绵绵，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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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凛侍奉得愈发周到尽心。

送来的茶点不仅精致，还多了一小碟据说能宁心静气的桂花糖糕。摆放食盒的动作轻了又轻，生怕惊扰了仙子思考。

偶尔在密道中引领时，他会更加沉默，姿态却更加恭敬，仿佛在守护一件稀世珍宝。

阮绵绵也察觉到了周凛的变化，那是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纯粹的敬佩。这让她更加……无所适从了。

「他好像……更尊敬我了？为什么？就因为昨天我瞎说的那句话？」

「这桂花糕好甜……但是好吃……」

「压力更大了怎么办……下次要是说错了岂不是很丢人……」

她一边小口啃着糖糕，一边忧愁地想着。这份沉重的敬仰，简直比幽影阁的追杀令还让她感到负担。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关于“惊鸿仙子”偶尔会出言指点、字字千金的消息，已经在天下第一庄的核心护卫圈里小范围流传开来。

她“深藏不露”的形象，在周凛等人口中，变得越发高大神秘起来。

而这一切，都通过谢无歧的耳目，汇聚到了那位看似温润的庄主案头，成为他拼图上越来越有趣的几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