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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叶晨风传奇 > 第1章 孔易之曲解血泪梦 丁一郎苦寻狼皮书

第1章 孔易之曲解血泪梦 丁一郎苦寻狼皮书(2 / 3)

正在丁一郎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孔易之已经把药煎好端了过来,丁一郎也不再客气,只说了声多谢前辈,便将药一饮而尽,他似乎感觉不到那药其实是很苦的。他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说道:“其实先师在世时,也常为我煎一些安神之药,但都不见好,先师甚为焦虑,言道此梦只有前辈可解。敢问前辈,现在能否为我解一解这个血泪之梦了吗?”

孔易之长叹一声,似乎有无尽的难言之隐,其实他在煎药的时候一直在想该如何来解这个血泪之梦,他知道这世上能解开此梦的只有喻年鹤和自己,但他不知道怎么来解这个梦才是真正的帮了这个少年。他明白为什么喻年鹤让自己来为丁一郎解这个他们一生都不想解的梦,喻年鹤虽是丁一郎的师父,但更像是丁一郎的父亲,他一定是自己不忍心,即使在知道自己有去无回的时候也没有解开此梦,而是将此重任交给了自己,他怎么也不想辜负了自己挚交好友的在天之灵。他想了很长时间,缓缓地说道:“孩子,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人不能强求。这个梦预示着你虽命途多舛,却也是苦尽甘来,血为恨泪为悲,但悲恨已经被雨水冲走,你以后的路将充满爱和真情。”

丁一郎不解道:“可为什么我每次醒来感到的都是仇恨,那个拿着长剑的人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哪里来的仇恨?”

孔易之听完不觉一惊,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慢慢地取出卦具占了一卦,然后看着卦象沉思了很久,他知道人命天定,但《易》从来不建议人们听天由命碌碌无为,他觉得他也许应该鼓励丁一郎去完成他命中注定要完成的一些事情,至于结果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道:“从卦象上看,你命中注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但如果要弄清楚这仇恨因何而起,又将如何结束,则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丁一郎忙问道:“什么事情?请前辈明示。”

孔易之说道:“你需要去找到一本在江湖中消失很久的书。他本来就应该属于你,命中也注定将再次回到你的手中。”

丁一郎不解道:“我需要去找一本书?什么书?”

孔易之继续说道:“是的,你需要找到这本书才能化解你的仇恨。它写在一张狼皮之上,所以江湖中人都称它为狼皮书。”

丁一郎大惊道:“狼皮书?我曾听师父说起过,师傅说这狼皮书其实是我师祖写给我大师伯的一封信,二十年前在我大师伯去世的时候已经消失了。前辈说的可是此书?”

孔易之道:“正是此书。你将它找来,再来这毛仙镇找我,我将为你彻底解开此梦,化解你心中莫名的仇恨。”

丁一郎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多年的噩梦怎么会和师祖的一封书信有关系,但他相信师傅既然让自己来找这位前辈,必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许只有按照孔易之的话去做,才能摆脱这噩梦的纠缠。

孔易之见他疑惑不解,遂说道:“贤侄不必疑惑,只须按我说的去做,必能解你心中谜团。”

丁一郎问道:“那我该去哪里寻找?”

孔易之长叹一声道:“此乃天机,世人又怎能知晓?且看机缘巧合吧。”

沉默片刻,孔易之故意引开话题,说道:“贤侄是野鹤兄唯一弟子,不知野鹤兄是否将他的毕生绝学天相神功和快意剑法传授与你?”

丁一郎听罢一惊,他听师傅说过,师祖当年气剑双修,创下了这两相绝学,天相神功传给了大师伯李慕云,而快意剑法则传给了师父喻年鹤,大师伯年少时便决定一生寄情山水,不愿开门收徒,又怕师祖的心血后继无人,就瞒着师祖将这天相神功悄悄传给了师父,所以师父行走江湖只用他的快意剑法,从不用天相神功,这事江湖中绝不会有人知道,遂问道:“前辈如何知道我师父会天相神功?”

孔易之笑道:“我和野鹤兄虽只有一面之缘,那时却是无话不谈,如何不知啊!”

丁一郎听见是师傅告诉他的,便不再隐瞒,说道:“师父说天相神功共九重,可师伯和师父也仅会六重,虽然师父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我,但晚辈天生愚钝,不及师傅之一二。”

孔易之听罢面露喜色,直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说话间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孔易之去买了些酒肉下饭,刚吃完饭丁一郎便起身告辞,说道:“这两日多谢前辈照料,晚辈无以为报。晚辈想尽快去寻那狼皮书,这就告辞了。”

孔易之急忙把他拦下,说道:“贤侄且慢。贤侄可明日再走,待我煎出几副药来,以备你路上之需。那狼皮书固然重要,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还是你的身子要紧。”

丁一郎心中虽然着急,但一是茫然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二来见盛情难却,只好道谢,留下来明天再走。第二天清晨临走时孔易之给了他一些银子和七个药丸,并一再叮嘱道:“这些药丸每天临睡前吃一颗,可以稍解你的症状。此番出去,无论寻得到还是寻不到那狼皮书,七日后贤侄务必回来。”

丁一郎答谢拜别,然后拿起他来时带的那根竹竿出镇子去了。他来时的那条大道穿镇而过,两旁的各种花果树含苞怒放,将小镇装扮的甚为美丽,但大街上一个商贩和行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似乎这里根本没有人一样。他向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出毛仙镇,步履匆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心急如焚,却没有头绪。他只是日夜不停地走,似乎不知道疲倦,直走出百余里去,才又到了一个镇子上。这镇子名叫朱家镇,比毛仙镇大得多,也非常繁华,游人如织,有人高声叫卖着商货,有人正在讨价还价。丁一郎自小跟随师傅游历山水隐居深山,哪里见过这些市井景象,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感到十分饥饿,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不自觉地走进了一家饭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店里生意很好,几乎坐满了客人,店小二没有看见他进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哪里呆呆地坐着,等到其他客人快要走完时,小二才看见他,急忙过来问道:“客官久等了,请问客官吃点什么?”他和师傅在山中时大多吃肉喝酒,便问道:“可有肉和酒?”小二跑进去,不一会就端来了二斤牛肉和一壶酒,说道:“客官慢用。”

丁一郎的吃相并不粗俗,但速度却很快,不一会盘子和酒壶便空空如也。他把银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又感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竟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他低着头思考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外面的世界与自己无关,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两个人走进了店里,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两个人的不同,抬眼看了看,只见其中一人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衣着鲜艳,面目清秀,但表情冷峻,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把宝剑,剑鞘鎏金镶玉,极为华丽。另一个人却是书生模样,一席长衫手持折扇,满面笑容,大约四十岁左右。

二人要了饭菜之后,只听那书生低声道:“少爷且不可鲁莽,须知道那叶家纵横江湖上百年,绝非泛泛之辈,还是小心为上。”

不料那少年却狂笑道:“纵然他叶家威名在外,却也是强弩之末,今不如昔,本少爷又岂会怕他?即使我让他叶家三分,可我手中的剑却不答应。”

那书生急忙说道:“少爷不可在此喧哗。你可知道江湖中人称‘闲云野鹤’的李慕云和喻年鹤?你的武功比喻年鹤如何?连他都不能取回他大师兄的‘狼皮书’,你又能怎么样呢?”

丁一郎听到师父的名字和狼皮书,顿时精神一震,接着听到那少年说道:“江湖传言李慕云和喻年鹤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岂能夺回他们师父的狼皮书?即使二人还活着,恐怕也只会游山玩水,浪得虚名,不过草包一双而已,更何况那狼皮书只是一封家书,又不是什么武林秘籍,夺回它又有何用?怎么能和我家的流云剑谱相提并论?”

丁一郎听见他口出狂言辱骂先师,顿时怒火中烧,拍案而起,走到那少年面前,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侮辱我师父?”

那少年先是一惊,然后大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丁一郎听罢反而平静下来,他左手慢慢拿起手中的那根竹竿,右手握住竹竿的一头,竟然慢慢地抽出一把又长又细的剑来,那剑刚柔并济寒光闪闪,极为锋利,少年十分吃惊,也急忙拨出面前的宝剑,只听丁一郎说道:“师傅赐我此剑十几年来,我还从未用他杀过人,你今天对我师父如此不敬,就用你来祭奠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那少年听了怒火万丈,又见他杀心已起,心想先下手为强,也不再答话,一剑就向丁一郎面门刺来,这一剑即稳又准,能看出他是经过高人调教的,有几分真功夫。但就在这极短的一刹那,只见丁一郎也不出手,只是稍一侧身,把剑往面前一横,那少年不仅刺了个空,脖子上也已经血流如注,他握着脖子踉跄倒地,一脸的恐惧和疑惑,睁着眼睛就停止了呼吸。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见少年已死,极为震惊,拿起手中折扇,随手一挥,便有几十枚银针一样的暗器向丁一郎飞来,丁一郎也不躲避,一剑就向那中年人刺去,他的剑在空中舞出剑花,不仅将那些暗器纷纷打落,还刺中了那中年人的手臂,但那中年人的手臂只是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并无大碍,丁一郎也没有继续攻击,随即把剑收入了剑鞘。

那中年人知道自己不是丁一郎的对手,也没有再出手,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家少爷?”

丁一郎说道:“江湖中人称‘闲云野鹤’中的野鹤正是家师,他侮辱家师,我非取他性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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