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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叶晨风传奇 > 第1章 孔易之曲解血泪梦 丁一郎苦寻狼皮书

第1章 孔易之曲解血泪梦 丁一郎苦寻狼皮书(3 / 3)

那中年人听是喻年鹤的徒弟,一脸惊愕,因为喻年鹤自收了丁一郎为徒之后,师徒二人常年居于深山,不在江湖行走,江湖中没有人知道这喻年鹤何时收了徒弟,那中年人回想了一下刚才丁一郎所用的剑法,心想必是那喻年鹤的绝学快意剑法,知道自己绝不是丁一郎的对手,便抱起那少年的尸体仓皇而走。

丁一郎给了店家一些碎银子,也走出了店外,来到大街上。他第一次杀人,心中有些难受,但为了师父,他不后悔,也不害怕,但那少年的血,又让他想起了那个满地血水的噩梦,他知道自己还得去找那狼皮书。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那少年和中年人的话,记起他们说师父也不能从叶家夺回狼皮书,这狼皮书肯定就在叶家,但他不知道这叶家又是谁家?在什么地方?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好好问问那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但他还是有些高兴,毕竟自己知道该去问别人什么了,他想这叶家既然在江湖中名声显赫,知道的人必然不少,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不料这镇子上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务农百姓,不知道这江湖之事,他问了一些人,都不知道这叶家在什么地方。他只能离开镇子,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也没有遇到一个知道叶家在什么地方的人,他感到有些失望和疲惫,就在路旁的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因为很久都没有休息了,他想就在这树下过一夜,明天再继续寻找,他找了些干柴,点燃了一堆篝火,看着那窜起的火苗,他的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他取出孔易之给他的药丸,吃了一颗,就慢慢地睡着了。

那药丸果然神奇,他第一次没有在噩梦中惊醒,而是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才慢慢醒来,感觉自己精神百倍。他心中十分高兴,用力伸展了一下身子,正要继续赶路,却突然觉得自己肚子中似乎有一条蛇一样的东西在爬,奇痛难忍,像要把肠子都绞到一起,他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急忙用内力把真气逼至丹田,片刻后疼痛才稍稍减轻,他感觉自己应该是中毒了,只是自己在睡梦中并没有发觉。他回想了一下,睡前除了孔易之的药丸,自己什么都没有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毒?难道是那颗药丸?孔易之是先师的好友,又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就想回毛仙镇问个明白,但当他站起身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面有一群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为首者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衣着华贵,手持长剑,一脸哀伤。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饭馆里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另一个也是中年模样,身材矮小,从面貌来看不是中原人,应该是南疆苗家人。后面还有数十人持剑而立,头上飘着三尺白绫,而在他们的中间,却是一口棺材。

丁一郎看见那书生和棺材,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报仇了,但他并不理会,还是继续低着头往前走,当他走到那老者身旁时,那老者突然说道:“阁下就这么不把我们流云剑派放在眼里吗?”

丁一郎停下脚步,也不抬头,说道:“听家师说起过,江湖中有个流云剑派,掌门人叫刘红轩,仅此而已。”

那老者说道:“我就是刘红轩。”

丁一郎抬手抱拳,略施一礼。

刘红轩继续说道:“我与你和你师傅父从未谋面,更无冤仇,你为何杀了我的儿子?”

丁一郎说道:“他口出狂言,侮辱我师父,我岂能容他?子不教,父之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教的你儿子?”

刘红轩长叹一声,说道:“确是老夫之过!我将近四十岁才得此子,娇惯之至,疏于管教,才铸成今日之祸。可他年少轻狂,罪不致死啊,你为何不能饶他一次,非要取他性命不可?”

丁一郎听了此话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一些,心中怅然,说道:“你们父子固然情深,可你却不知道,我和师父亦同父子,他老人家刚刚过世,就有人侮辱他,我岂能不愤然于胸?你如果想为儿子报仇,就请拔剑吧。”

此时人群中有一人大喊道:“师父,就让我宰了这小子,为师弟报仇”说罢就拔剑上前,却被刘红轩拦下,说道:“他既然能一招就取了鸣儿的性命,你必然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为师来领教一下他的快意剑法吧。”

刘红轩正要拔剑,他身后的那位矮小中年男子却道:“师父且慢,我身为大师兄,二十年来深受师父栽培,却不曾为师父建功,今天就让我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吧。”

刘红轩忙道:“康辉小心!”话音刚落,那个叫康辉的中年男子已经长剑出鞘,腾空而起,一剑向丁一郎的面门刺来。丁一郎也拔剑还击,却感觉腹内疼痛,内力散弱,交手没有几个回合,就处在了下风。康辉是刘红轩的大弟子,在拜刘红轩为师之前在江湖中就已经稍有名气,经过刘红轩二十年的调教,剑法绝对在刘红轩的儿子刘鸣之上,丁一郎现在又身中剧毒,哪里还是康辉的对手?他只要稍一用力,就感觉剧痛难忍,内力无法聚集,身形也缓慢了许多,几十招过后,身上已经有多处划伤,虽都不是致命伤,但也是鲜血直流,慢慢出现眩晕的感觉,此时康辉知道他已经不能支撑,更是信心大增,连在他胸前虚虚实实急刺几剑,丁一郎勉强向右闪过,但康辉却突然用左手一掌击打在他胸前,顿时丁一郎被震出数尺开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康辉的内力修为也着实不浅,丁一郎如果不是得师傅细心指点,修得多年天相神功的内力,恐怕挨这一掌也就命赴黄泉了。

康辉看他受了重伤,大笑一声,然后对刘红轩说道:“师父,让我宰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没等刘红轩说话,他已经纵身直刺丁一郎的咽喉,丁一郎恍惚中看见剑光一闪,大喊一声,遂用尽最后一丝内力,一挪一闪,手中长剑顺即刺出,这一剑他毫无保留,奋力一搏,所以快如闪电,康辉猝不及防,竟被他生生刺穿了左臂,康辉急忙退了回去,惊出一身的冷汗。丁一郎也随即昏死了过去。

刘红轩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丁一郎的武功在江湖中已属一流,但他儿子刘鸣的武功是他亲手所传,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以丁一郎刚才的展示来看,怎么可能一招就取了儿子的性命?

他正疑惑之时,众人不知道晕死过去的丁一郎是真是假,又该如何是好,那个中年书生指了一下地上的丁一郎,问道:“师傅,这小子怎么办?”

刘红轩回过神来,说道:“他武功不弱,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向他领教几招吧。”

可在他刚拔出剑时,却忽然听见有人笑道:“真没想到,江湖中堂堂第一大剑派,竟然也能做出以老欺小以多欺少的勾当,掌门都亲自出面带着一大帮小喽喽欺负一个身中剧毒的少年,传出去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刘红轩一惊,心想凭自己的内力竟然没有听见此人何时到来,必不是肖小之辈。此时说话之人正向他们走来,此人三十岁模样,一袭长衣,面目清秀,手中并无兵器。只是他走起路来脚步轻盈,毫无声响,想来轻功必然了得。

刘红轩又把剑收回剑鞘,向来人抱拳说道:“阁下又是什么人?”

来人抱拳说道:“在下石若水,江湖中无名小卒而已,刘大掌门不仅流云剑法天下无双,还执掌天下第一大剑派,更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江湖中人人皆说‘朝入刘府,夕死可矣’,那是何等的光辉荣耀?必然不曾听说区区在下的名字,但刘大掌门的名声在下却早已是如雷贯耳仰慕已久,只不过今日得见却似乎不是时候。”

刘红轩听出他言外之意,说道:“并非我今日以大欺小,此人虽年纪轻轻,却武功了得,昨日竟因几句口舌是非,就杀了我的儿子,我痛失爱子,今日抬棺而来,兴师问罪,又有何不可?”

石若水说道:“在下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般恩怨,还请刘大掌门节哀。但以您刘大掌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又是正当寻仇,何必趁人之危呢?这个少年已经身中剧毒,即使你为爱子报了仇,恐怕也是胜之不武吧?何不等他痊愈之后,再正大光明地找他寻仇?也不辱了你刘大掌门的名声。”

刘红轩一时无言,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中剧毒?”

石若水笑道:“在下身无长技,只是略懂一点黄老之术,从他的身形面色来看,定是中了剧毒,刘大掌门可否愿与在下来打这个赌?我若输了,你可以把我的命也一起取了去。”

刘红轩剑法无双,却对黄老之术一窍不通,一来见石若水胸有成竹,身手也必然不凡,丁一郎又虚实不明,不敢贸然而动,二来又顾及自己的名声,这是他一生中最看重的东西,江湖中人人知晓,所以为其傲也为其累,思量再三,说道:“好吧,我今日暂且把这一笔记下,来日等他痊愈,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他性命。”

石若水抱拳行礼,说道:“人人皆是父母生养,还望刘大掌门慈悲为怀,三思而行。”

刘红轩也不再答话,带着弟子们就要转身而去。他的大弟子康辉却急忙将他拦下,一边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边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子了吗?他杀了师弟,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师弟报仇。”那个中年书生也急忙说道:“大师兄说的对,今天我们一定要报了这个血海深仇。”二人声色俱烈,却都没有动手,只是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刘红轩看了看地上的丁一郎,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弟子,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了,二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石若水忙看了看地上的丁一郎,知道尚有气息,就先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又把了脉,感觉这少年虽年纪轻轻,但内力深厚,只是从脉象来看,他所中之毒却十分罕见古怪,似乎一时半刻不会取他性命,但又会使他行动不便,石若水一时弄不明白,为谨慎起见,只好先取出银针,在他胸前刺入,封住他的命门,暂时不让毒气攻心。石若水看了看四周,知道不是治病疗毒的地方,遂抱起丁一郎,向翠云山的山腰走去。

离此不远,在翠云山的半山腰,有一户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正是丁一郎苦苦寻找的叶家,叶家现在的掌门人名叫叶奇,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叶晨风,与石若水是自小长大的结义兄弟。

石若水正是要带着丁一郎去叶家疗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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