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学篇） 一、

巨大的帐蓬里，孩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帐蓬外的冰天雪地里的古老城墙，一轮明月挂在浩瀚的天空，真是一片宁静的地方。城墙外的马路，往来穿梭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们，不停闪烁的霓虹灯，让一切都觉的比高楼大厦渺小而产生自卑。

帐蓬里的马戏正在上演了压轴大戏。两只威武的狮子从铁笼中放出来刹那，孩子们的情绪也在最高点又向上猛窜了好几层。小丑打扮的驯兽师手拿皮鞭抽打着空气营造着气氛。狮子在圆形场地里来回跑着，不时地跳过燃烧着的铁圈。其中有一只狮子，相对而言明显不在状态。不知道是由于调皮受罚了还是没有吃饱。轮到它跳火圈了，它却跑了两步后径直把铁圈碰倒了，引的孩子们哄堂大笑。

驯兽师边迎合孩子摆着造型边惊慌地抽动着鞭子向那头狮子走去。那狮子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开始逃避着责罚。如此一来将原来表演的队形冲的七零八落。孩子们都以为场面的混乱是正常节目的滑稽表演，更是兴奋地欢呼着。

“他把狮子惹生气了。狮子要咬它。”座位上一个挺有气质的小女孩着急说。

小女孩身边的男孩边起哄着一边也正纳闷狮子的表现。闻言再看场上那只狮子，突然间做出捕猎的姿式后就扑向驯兽师。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急”男孩脑中浮现出这几个字来。

再看场上那只狮子平空没了踪影，当孩子们在铁笼子里发现它时。全场顿时鼎沸起来。

精彩的马戏结束了。

小女孩一行人被早等候在外的漂亮的女司机接到奔驰商务车上。后排的几个女生还意尤未尽地谈论着节目精彩部分。前排的妇女打着呵欠无精达采地望着窗外。她身边挺有气质的小女孩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小男孩，小男孩她被看的魂不守舍。

xx小区，冬季早晨的空气清新就是太冷。

“吴拂息，你们昨夜去看马戏了。怎么不叫上我？真是太自私自利了。还有--”刘洋不知从那冒出来，出现在刚从便利店出来的吴拂息面前，一把抢过纸袋牛奶大口就喝下三分之二，之后喘了口气，说，“这是对重色轻友的处罚。哎！还有好利友。”

吴拂息慌忙把手中好利友藏到身后。刘洋再一口把牛奶喝干净将空盒丢掉后就来抢，口中还振振有词。

吴拂息在两人争抢中，把好利友包装打开后塞进嘴里，两人才安静下来。

“王天昊他人呢？”吴拂息用手拍着自己的胸顺着被噎着的气息，用塞满食物的嘴含糊不清地问。

“他家从前天下午就一直没人。”刘洋说，又继续说明道，“好像听说他哥从国外回来了。全家去北京的别墅过年了。”

“儿子，我们出发咯！吴拂息也在呢？等我家刘洋过完年回来再跟你玩。”

“阿姨，叔叔好。”吴拂息向刚从楼宇出来，拎着行李箱的正向停车区而去的男人和女人打着招呼。“你们去那儿过年？”

“明年我和王天昊都转学了。记得给我写信。”刘洋边跑边头也不回地叮嘱。

突然间自幼儿园一块的王天昊、刘洋两个死党从生活中的消失了，吴拂息心里空荡荡的。

距离吴拂息所住的小区两条马路的小区。

“吴拂息，霍心语她们一大早就出去了。”花园处正在给一群狗猫喂食的小女孩打着招呼。

“我又不是来找她的，你告诉我干嘛？”吴拂息从出入口处向小女孩走去，小女孩子脸像苹果般，通红通红的。

叮铃铃，小女孩手机响了。

“爸爸，你穿的这么少，小心感冒。”小女孩看着视频里穿着背心戴着眼镜的帅男子叮嘱着。

“谢谢我家琪琪。又一个人玩呢？人的成长要有朋友才生活美好......”

“我跟朋友一块玩呢？”李司棋将手机视频头对着吴拂息。

“叔叔好。”吴拂息手忙脚乱地打着招呼，“叔叔在海南吗？穿的这么少？”

“叔叔在非洲呢？”视频那头帅男子回答着，之后也如吴拂息一样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李司棋及时将手机视频对着自己，说，“今年又不回来吗？妈妈去公司安排放假的工作，她还要审核明年的公司发展计划。这几天你最好别烦她。爷爷奶奶下最后通谍了：明年你再不回来，他们就跟你断绝关系。不过我认为他们着急归着急了，断绝关系就是说说而矣。有我在，他们舍不得。”李司棋将家庭近况分析的头头是道，把爸爸想问的问题简而述完。再次让兴奋不已的爸爸无话可说了。

通话结束了，李司棋又跟王阿姨打了出行的电话。

“你不是来陪我玩的吗？怎么又不负责的想走了？”李司棋问着正想开溜的吴拂息，“放心，不给你买礼物了。要不然又让霍心语给抢走了。”她的话让吴拂息更尴尬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的原因，商场的人出奇的多。七层的商业楼，每层都是人贴着人的流动。

吴拂息拉着李司棋的手利用人小的优势，从人们的脚与脚的缝隙间努力行进着。他们来到二层就在风水盆景后，趴在玻璃栏杆上休息。楼下推销舞台上，热闹地表演着，却没有吸引住人们行进的脚步。

“那不是你们班的学习委员吗？”

舞台上出现四个古装的小女孩子，吴拂息认出是学习委员肖妮和他的三个死党。悠扬的古琴声响起，三个女孩子随之起舞，乐队不时为她们打着碟。渐渐地从舞台前流动的人们越来越多的停了下来。孩子们的表演相比先前一个表演来说显的青涩。或许孩子天生自带心灵抚慰功能让神奇出现，毕竟大人们都辛辛苦苦一年了。是时候暂时停下脚步来休息片刻，欣赏下四周。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分，漂亮的女司机才满头大汗地从退潮的人群中发现二楼的吴拂息、李司棋两人。

舞台后，肖妮的一个死党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四张百元大钞，兴奋地道谢，“谢李姐。”

“回头问下你姐，初三的那票活她还干不干？给我个电话。你们明早准时来，今年最后一场了。”女主持人向跑开的女孩吩咐道。

女孩子头也不回地答应了声就回到肖妮她们身边。“今天的劳动成果，一人一张。”

“一百，多了二十。太幸福了。”一个女孩子拿着钱差点跳了起来。

“今天就不吃盒饭了吧？好好祝贺一下。肖妮，十几天也挣了不少，别再抠了。一年就这么一回好吗？”

“就是就是。”其它两个女孩子纷纷附和。

“我爸爸还在等我呢？”肖妮逃似的跑出商场。其它三个女孩子一秒钟的失望后，背着自己的东西来不及卸妆就有说有笑地向楼上而去。

不一会儿，背着琴的肖妮小心翼翼地返了回来。从后台女主持人那拿了份盒饭就走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