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常被分为“普通”与“天才”两个阶级,但你知道天才也会分高低,像熙蒙这种天才中佼佼者是不知道什么叫输的,他对自己想要掌控的东西一向很有自信。
“如果不想那个厨师死掉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小七。”
你鲜少见到熙蒙失去理智的模样,逃跑的那天也没有。
他的声音比述说干爹罪行的时候更加冷漠,一字一句的警告穿透电子屏幕钉住你的四肢,过去很久,你才意识到一切就这样草率地结束了。
其实在这场博弈中只是困住你并不会让熙蒙开心,他没觉得这是赢,要能享受着胜利带来的一切,这才叫赢家。
所以当你们位置调换的时候,你清晰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地狡黠。
“这是准备和我求婚了么,七妹。”
不是小七妹妹,而是七妹。
他仿佛要通过这种刻意改变的称呼,强调现在的一幕有多么不该似的。
熙蒙从室外来,站在你的门口时身上还残留一尾冷风,离得太近引得你不禁瑟缩了下,抱着手臂蹲在原地,他堵住了出口,而你挡住了进来的路。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很久,你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膝弯被捞起整个重心又回到了他的怀里,直到你被他稳稳抱回床面,才发现方才熙蒙搂着你腰的那只手,指尖还勾着一双缎面花钻的细高跟鞋。
放下那双鞋,他疏懒地坐在你的身边,勾起的唇为那张脸再添几分泰然,饱含笑容的眼令你捉摸不透用意。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你知道他在逼你开口求他。
忽地,你学着不久前他靠近你的模样,一双掌心攀上他结实的臂,在他逐渐恢复平静的脸颊右侧落下一吻。
“熙蒙,我要出门。”
被你触碰过的地方一阵滚热,从臂膀爬上脖颈,他伸手按住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却没想到你还敢故技重施。
这次是唇角。
“还要知道阿旺的地址。”
你没等到谈判成功的信号。熙蒙掐住你的腰迅速把坐在身上的人放回床上,没像从前那样欺压下来,而是蹲在你的膝边托起你的脚,轻轻地为你穿上那双手工制作的缎面高跟鞋。
其实你不是从没反抗过傅隆生。
狼或许会被训成家犬,但人不会。很小的时候,小到你还不认识他们两兄弟,你就动过要跑出那间老房子的想法,次次的结局是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他对你说:囡囡,你的父母不听我的话所以丢掉了命,现在连你也要丢下爸爸吗?
从那之后你没再用行动和他抗议过,时间久了,你的鞋柜里也再没出现过一双像样的鞋子,因为不需要。
他不知道你早就厌倦了绒毛兔耳朵和长鼻子小象家居鞋,但熙蒙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去拿这双一月前订购的鞋子,你连发现真相的时间都没有。
“真好看。”
熙蒙握住你的脚腕细细瞧着,就像欣赏一样艺术品,他的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你的踝骨,好像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等到你快要忍不住动一动,他终于意识到你之前所说的话。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的请求。”
“出去找我哥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