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鱼拿起筷子，低头吃饭，余光瞥见徐凌轩盯着她，立刻瞪了回去。

陈美莲夹了块红烧肉到小鱼碗里说：“你长大了应该懂事了，别老想着和你弟争。”

小鱼轻轻地用筷子一挑，肉块沿着碗边滚落了下去。

陈美莲气上心头说：“和你说话怎么就不听呢？”

小鱼没理她，快速扒完饭，把碗一放，说：“给我买个手机吧！”

陈美莲皱起眉头说：“要手机干嘛，家里有电话。”

“你上次说我考第一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她盯着陈美莲，补充道：“期末测试我年级第一，你别忘了。”

陈美莲手顿了下，碗落了下来，说：“等过两天你成绩出来了再说。”

……

吕芳菲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她跑上前去勾住脖子说：“这么巧，来挺早。”

小鱼转头见她笑笑说：“起得早。”

教室里热闹哄哄的，大家都很放松，她们到位子上坐好，随意聊着。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响起，霎时安静了许多，不用见人就知道是班主任程老师过来了。

她手里拿着几沓试卷，啪一下放在讲台上。

“叫到名字的上前来拿。”

小鱼在底下安静地等着，轮到她的时候，她挪了挪椅子，挤出去，从老师手里接过试卷。

“等会儿来办公室一趟。”

小鱼愣了会儿，心里有些打鼓。

“给我看看你考了几分。”吕芳菲凑过身子一瞧，瞪大了眼睛：“这么高！”

小鱼说：“正常发挥。”

吕芳菲叹了口气说：“要是把我的分数倒过来写就好了。”

小鱼笑笑说：“你进步很大啊。”

吕芳菲托着腮说：“罢了，至少我爸那过关了，不用吃竹笋炒肉了。”

程老师发完试卷又在台上讲了点注意事项，底下的人开始躁动起来，嫌她啰嗦，交头接耳。

小鱼在散场后敲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程老师好。”小鱼走到她身边。

程老师放下了笔，递给她一张纸。

小鱼视线停在顶端，是全年级的排名表，她的名字赫然就在第一行。

“你的成绩挺好的，但是偏科太严重了。”程老师推了推眼镜。

小鱼说：“我知道。”

程老师说：“你寒假有空多看看，补上来。”

小鱼说：“好。”

程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回去了。

小鱼到家就立马给陈美莲说了此事：“可以买手机了吗？”

陈美莲说：“明早去吧。”

小鱼说：“不行，现在去。”

陈美莲正和大姑聊着天，皱了眉头说：“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

小鱼说：“那你反悔了怎么办？”

陈美莲磕着瓜子，不再理她。

小鱼见状缠了上去，不买就不走了，她大概是被烦得没法了，领着小鱼到了镇上。

她们来到手机店门口，柜台的老板见有人进来迎了上去：“需要点什么？”

陈美莲说：“给女儿买手机。”

小鱼盯着透明展柜里面一款白色的按键手机说：“我要这个。”

老板把手机拿了出来笑着说：“这是近段时间的新款，很适合学生用。”

小鱼挺喜欢这个的，陈美莲付了款。

她回到家里，给小姑打了个电话，要了何景涛的手机号。

屏幕的背景闪亮亮的，是个小狗的图案，小鱼犹豫了会，给他发了第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