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鱼。」

她发完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看它，转而整理起起试卷。

老师在发试卷的时候也把正确答案给了出来，她的数学偏科非常严重，准备再立个错题本记录下来。

“滋滋滋”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哈喽，小鱼。」简简单单。

小鱼扬起了嘴角，盯着条短信看了很久，想回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悬在屏幕上的指尖移了开来，摁下了锁屏键。

她盯着桌上的试卷发呆，想起了那个夏天，他们初见的夏天。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小鱼回头看见徐凌轩走了过来。

他乖乖地立在小鱼面前，低声说：“对不起。”

小鱼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谁让你来的？”

她对这个弟弟的印象不是很好，他不像是会主动道歉的人。

徐凌轩扭捏了半天说：“妈。”

小鱼勾了勾嘴角，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不接受。”

徐凌轩捏紧了拳头，挺起胸膛说：“你不接受我还不乐意了，你以为我想来啊。”

他跑了出去，用力地摔了下门，门被小幅度地反弹回来。

小鱼凑上前一看，锁坏了，这门合不上了，她叹口气想起昨晚陈美莲偷偷给她说的话。

陈美莲晚上非要拉着她出去散步，大雪纷飞的，小鱼不愿意，可还是被她大力拽了出去。

陈美莲说：“凌轩这孩子没什么恶意的，只是放在别人家里没人教导而已，本性并不坏。”

她一边说着边往大姑家的方向走，小鱼静静地听着，也不想反驳什么，只是觉得好累。

陈美莲说：“我知道其实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弟弟这事是我们没提前告诉你，你接受不来很正常。”

小鱼笑了笑，这是要打感情牌吗？

陈美莲攥着她的手说：“只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有空多管教他。”

小鱼抽出手来说：“我是姐姐不是妈，这是你的义务。”

……

小鱼闲着无聊去找了吕芳菲玩，按次数来算，她其实很少来吕芳菲家里，大多是她来找自己。

门是敞开着的，小鱼靠近，一声犬吠冒了出来，在乡村静谧的氛围下穿破天际。

她吓了一跳，之前听吕芳菲说过家里养了条狗但是还从未见过。

一条黄色的中型犬从房子边走了出来，耳朵立起，张着嘴，眉上两道白，闲庭信步十分优雅。

它黑黢黢的眼睛死盯着小鱼，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在了楼下。

小鱼稍一靠近，它就狂吠，搞得心里怂了三分，拿出手机给吕芳菲发了个消息。

「在你家楼下，救我。」

没一会儿，二楼窗内探出个头来，吕芳菲朝她笑了声：“不会咬人的，不用怕，直接进来就行。”

小鱼不信她的鬼话，两双眼睛，大眼瞪小眼，吕芳菲见她良久没上来下了楼。

“嘬嘬嘬，过来。”她伸了手，狗儿摇着尾巴过去了。

小鱼走到身边，吕芳菲摁着她的手摸着狗头，说：“白眉大王看着凶，熟了就好了，不会咬人的。”

白眉大王斜着眼瞧她，嘴里咕噜咕噜发出危险的气息，不过吕芳菲在边上，乖顺了许多。

小鱼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客厅，四周贴上了山水风的墙纸，沙发环绕着茶几，面前有个小寸的电视机。

吕芳菲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几包薯片，说：“等会儿张叙言过来。”

小鱼皱着眉头问：“他家不是很远吗？过来要很久吧。”

吕芳菲说：“谁知道他，非要过来。”